“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岳灵榭敛下眼帘,低声说道。
“那,那姑娘,现在……可愿意,帮离儿她……”南君宇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罢也罢,我去,我去。我不该逼着你认出……”岳灵榭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她正要往下说就被小二的一声客官打断了。
南君宇暗道:“不好!”
“客官,我们掌柜的说了,不能多拿客人的钱财,您这买猪血的银子,小的专程给你送过来了。”
“南君宇,你骗我?”岳灵榭怒瞪了他一眼。
“我,我没有……”南君宇,有些底气不足的说的。
“明明是猪血,却要装作苦肉计,换取我的同情果真,你耍滑头的嘴脸改不了的!我果然还是高估你了,南君宇。”岳灵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而去。
“南公子,我家小姐是真的担心你,凭小姐的医术怎么会辨不出猪血与人血?唉,我家小姐不常对人如此包容,好自为之吧南公子。”丫鬟,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客,客官您的钱。小的,先走了。”小二此时有点搞懂了,目前的情况有些却懦的说道。
“这,这次……”南君宇也感觉这次的玩笑,好像开的大了。
“咳咳……哥哥……”客栈中南子离咳嗽了几声,细短的叫道。
“我在,我就在这儿,离儿。”南君宇赶紧扶着她说道。
“不如算了吧……命数是天定的,强求不来,离儿不想再……拖累哥哥了。”南子离低着头,轻轻地说道。
“傻妹妹,你怎么会是拖累呢?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再去试试。”南君宇将南子离扶到床边坐下,说到。
南君宇出了客栈,“为了离儿,就算是低声下气,还是要去在试的。”
“哥……哥。你怎么知道死对我来说不是一种解脱呢……”南子离发呆的喃喃自语道。
“想死?我得问过我。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小心思乖乖养好自己的身体,否则后果,你知道的。”一袭黑衣拿着血色,冷冷的说道。
“……”南子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很是惊讶。
玉璃斋,岳灵榭闺房——
岳灵榭坐在梳妆台前,“如果明日南君宇再来,你们就不要拦着他了。”
“咦?小姐,这是为何?”丫鬟一边梳着头,一边惊讶的看着她问道。
“强求不来……他认不出我,那就……算了。”岳灵榭神思有些飘忽,低低的说道。
“小姐,你说什么?”丫鬟有点不解,小姐为什么突然就不执着了。
“我是说,我应该为他妹妹诊病的。”岳灵榭沉声说道。
“小姐,不是说两次与那位姑娘会面都见他没有病的吗?难道萍小姐的医术还能看错了不成?”丫鬟有些不明白,上次小姐明明说她没有病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的是由我判断失误的时候……”岳灵榭低着头,轻轻地说道。
客栈——
“离儿,今天感觉怎么样?”南君宇看到南子离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问到。
“咳咳………”南子离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咳。
“放心,岳灵榭姑娘她肯定会为你治病的。”南君宇轻轻地安慰道。
“……哥哥,我想回去……不想治病了。”南子离敛着眼,低低的说道。
“别胡闹。”南君宇轻嗤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哪天病好了,我却不再是我了……你会不会,给我一个解脱?”南子离皱着眉,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什么意思?离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南君宇很不明白,却又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回去看桃花,我跟哥哥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片桃林。”南子离似乎又想到了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在桃花林那桃花纷飞的场面,十分的浪漫眩目,那是她这辈子最美丽的开始。
“等你病好了,桃花梨花牡丹花,杜鹃花,我全部都带你去看,好不好?乖,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南君宇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她的病好了,什么都没有关系,她想看什么花,他都陪她去看。
“你怎么就不肯,听我一次呢?”南子离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南君宇离开了南子离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其实是个孤儿,和离儿第一次见面便是在一片桃林。
他盗取了别人家的粮食,一路狂奔,却刚好撞到了离儿,她摔在地上,腿上流了很多血,却不哭,也不闹。
几乎是下意识,他将她抱起,背着她继续往前一路狂奔。
桃花洋洋洒洒落下,他们虽然狼狈,但是桃林的景象却是极美的,风一吹,满天的粉色花瓣纷纷扬扬飘洒而下。
之后他成了离儿的哥哥,南维山大侠的养子。
养育之恩,兄妹之情,无论从哪一点来讲,他都必须护她周全。
第二天一早。
“小二哥。”南君宇下楼叫昨天的那个小二。
“哟!客官有何吩咐?”小二赶紧跑过来,将抹布搭在肩膀上,看着他问道。
“小二哥,楼上和我一起的天字间的姑娘,麻烦这几天小儿哥多关照,我有事要出门一趟,照顾不到她,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情。”南君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碎银子,交给小二吩咐道。
“好嘞,客官您放心。”小二收下银子,殷切的说道。
当日晚些时候。
南子离来到南君宇的房间敲门,“哥哥,你还在睡吗?”
这时小二正好路过,“姑娘早。您找隔壁这位公子,他一早便出去了,不在房里。”
“好吧……”南子离有些失望的说道。
“姑娘,您还有什么事吗?”小二见她有些失落,问道。
“没,没有了。”南子离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子离回到房间后。
“南子离。”还是那个黑衣人,身着大红腰带,他长生玉立在房间中间。
不羁的黑发异常的柔顺,脸色戴着寒光凛冽的银色面具,凌厉而狠决的眸子散发出深邃的寒光。
声音如暗夜使者一般,冷冷的叫道,不带丝毫的感情,让人听过之后不由蓦然的打了个冷颤,好像能将人瞬间冻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