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小田家,西城式并没有与小田切让与细川弘树过多言语,而是直接就把笹原幸拎进了浴室。
没办法,这货因为飙戏所以浑身泥水,不去洗一洗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而一进浴室,笹原幸就‘扑腾’一下地‘活’过来了。
“怎么样!我的演技很厉害吧!”
她看上去还有些骄傲,对着西城式还有几分炫耀的意思。
“”西城式心说你这算什么演技,只能说是入戏太深,恰巧那些保镖又被打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所以没看见具体情况。
不过算了。
“你去把身上洗干净,衣服可以不要了,等会儿我会让他们送新的过来。”
留下这句话,西城式转身就走了。
没办法,再待下去,小田切让与细川弘树难免起疑心。
离开浴室,西城式很快便遇见迎面走来的小田与细川。
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应该是来找自己的。
老实讲,细川弘树与小田切让听见自己手下报告状况的时候都是一脸懵逼的。
本来他们是让保镖把笹原幸打得半死不活。
结果西城式居然主动出手打笹原幸
这一点就很让人吃惊了。
但更让他俩合不拢嘴的还是接下来的描述。
在保镖的诉说下,西城式俨然成了一个泯灭人性,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什么把笹原幸都快打死了,就算打死了都不送去医院这些话让细川弘树与小田切让都着急了。
要知道笹原幸的价值就在于活着用来威胁深琦文人结果这个西野式差点把她打死?
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点吧?
此时一见到西城式,他俩就已经想开口询问笹原幸具体情况了。
“确实如两位所说,她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
没等他们开口,西城式就已经主动回答了:“不过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她的身体恢复得也很快,现在估计已经完好无伤了。”
“是吗?”小田切让松了口气。
现在他与西城式的利益达成一致,西城式没有道理骗他。
“那就好。”细川弘树也松了口气。
他还要靠着的笹原幸去胁迫深琦文人,自然也不愿意看见笹原幸有个三长两短的。
“她在浴室里面洗澡,状态有些不稳定,给她送衣服的时候记得小心点。”
西城式叮嘱了一句。
“送衣服?西野先生这?”
细川弘树有点不太理解。
怎么笹原幸来到小田家,自己等人还要给她送这送那的?
“或许你们不清楚。”西城式说明了一句:“现在东京乃至各地都有灵异、怪异事件发生,所以遇见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一般来讲是要拉拢进入东京灵异部门的。”
“是吗?”
小田与细川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听话要听个响,西野式这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他已经帮小田与细川把笹原幸带回来了,但要还是对她施以虐待那西野式说不定就要管一管了。
毕竟笹原幸也有可能加入东京灵异部门。
但是
细川弘树与小田切让对视一眼。
两个人下定了决心——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笹原幸活着离开小田家。
只要深琦文人的房子一到手,就立刻将笹原幸解决掉
是的要是西野式不提她以后会在东京就职,或许细川和小田都还不会为难她。
可这么一说细川和小田当然要对她动手了。
谁知道以后笹原幸位高权重会不会对他们今时今日做过的事情进行彻查?
他们不能留下这个隐患。
“好,我们明白了,等会儿就让人去给笹原小姐送衣服过去。对了,西野先生,反正也已经达成目标,我们不如去吃个饭吧?”
旁边的细川提议了一句。
“嗯,也好。”
西城式点了点头。
他自然看出细川与小田在想些什么,但他没有指出来,只是配合地跟在他们身后。
只要深琦文人不将旅馆交出来那就不会有多大问题。
接下来的两天,不管是对深琦文人与深琦智子来讲,都是格外难熬的两天。
本来八沢镇就只是个普通小镇,传播消息并不需要多久,因此,大江家的诅咒之子被驱赶离开的事情不一会儿便在镇民之中传开了。
不少镇民都高兴地露出了笑靥。
那满脸焕发的容光,就好像笹原幸被赶走之后,原本十分难以坚持的生活都突然间有了希望一样。
据说还有好几家人去找镇长商量,说是商量着近期开个祭典。
其结果就是八沢镇的镇民真的挂起了长方形的靠旗,整个小镇都沉浸在庆典的欢愉中,还专程有抬神龛的游行队伍在镇子里穿梭
看着热热闹闹的镇民,深琦文人有些焦躁地站起来,又坐下去。
要不是西城式一直在通讯软件把近况告诉他,他估计又要拎着木棍与下面那群镇民拼死拼活去了。
“西城先生说了细川弘树与小田切让的黑料已经拿到手了接下来就看他在东京同事的调查结果了”
是的。
西城式早就已经把足以弄垮小田家与细川家的黑料拿到手了。
接下来就等岗野弥音那边的进度了。
岗野弥音主要负责的是调查那些散播‘诅咒之子’谣言源头的事情。
只要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就能直接把资料全部甩出去抽这些愚昧无知的镇民们的脸。
笹原幸并不是诅咒之子。
这也算是洗清大江紫与笹原幸莫须有污名的一种手段。
想到这里,深琦文人也只能告诉自己再忍一忍。
是啊再忍一忍就好了。
而就在深琦文人如此告诉自己的时候
位于半山腰已经完全烧毁的笹原幸小木屋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里本来就是‘诅咒之子’居住的地方,所以被各个镇民唾弃。
现在这种已经烧毁的状态,更是无人问津此处。
也因为如此
一直被笹原幸鲜血所强行压制着的某个阴影,由于这几天没有喝到笹原幸的血液开始蠢蠢欲动了。
扭曲、蠕动着的漆黑阴影掀开了烧焦的木板
它张着血盆大口
向着沉浸在节日欢乐中的八沢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