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哥要回来了!
这是浅川梨奈刚从岗野弥音那里知道的事情。
一听见这个消息,浅川梨奈背着大红书包跳了起来——感觉整个人快要飞起来的那种。
式哥啊!这是多久不见了?
差不多五六天吧。
浅川梨奈只觉得这几天就像度日如年一样的。
真是度日如年,至少浅川梨奈是在数着手指过日子,第一次巴不得时间走得再快点,让西城式早点回来。
没事做的时候她就会一个人待在西城式租的出租房里发呆,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
但现在不同了!
式哥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弥音姐姐!”
浅川梨奈对手机那边甜甜地说着,还放下手中的抹布,停下了打扫。
实际上西城式的小房间那用得着这么打扫。
无非就是她闲不住,身子总是自己动起来。
现在西城式回来了,当然是他排第一位了。
“呃等等,小梨奈,关于照顾你的事情那个”
那边的岗野弥音有些难以启齿。
这些天因为抓捕永祭会成员的问题,所以她基本上没有时间照顾浅川梨奈,可以说是完全辜负了西城式的期待。
不过实际上浅川梨奈也根本就不需要岗野弥音照顾。
浅川梨奈很有自制力,每天按时睡觉早起,手机电脑那些一概不碰,就偶尔看看喜欢看的小动物节目甚至有时候岗野弥音回来晚了,她还会给岗野弥音留晚饭
所以与其说是她照顾浅川梨奈,倒不如说完全是主次颠倒,压根儿就是浅川梨奈在照顾她。
作为一个手脚健全的成年人,岗野弥音时常惭愧得脸红,羞愤欲死,但在吃下浅川梨奈做出的料理的时候,她又会忍不住感叹一句‘真好吃’。
要不是知道西城前辈对这么小个女生不感兴趣的话,岗野弥音都要认为西城式是在从小培养媳妇了。
总而言之,自己没有尽到照顾义务这件事岗野弥音还是希望浅川梨奈能稍微隐瞒一点点
“啊弥音姐一直都照顾得我很好啊,我知道的。”
“呜呜”
听着话筒那边浅川梨奈的声音,岗野弥音咬着嘴唇,差点没感激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真懂事啊小梨奈。
她将通话挂断,接着才从阳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向客厅内正喝着茶的西城式。
呼
岗野弥音深深地吸了口气,暗暗地给自己加油。
一直以来她都因为胆小所以没好好儿地与西城式打过招呼。
但这次不同了!
岗野弥音捏紧了拳头。
她已经连续五六天练习打招呼了,一天至少都要练习五六十次的。
为了练习与西城式打招呼,她还专门花大价钱买了个假人,把西城式的照片贴在假人脸上,一天喊五六十次‘西城前辈’,雷打不动。
有时候连浅川梨奈都用特别古怪的目光看她弥音姐姐怎么了?式哥还没死吧?怎么就贴着照片开始求神拜佛了?
但最后出来的结果也是喜人的。
面对假人西城式,她已经能够流畅无比地打招呼了。
现在也绝对没问题!
只要再来‘一点点’冷静和再来‘一点点’勇气。
放心!没问题的!
岗野弥音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了:
“西、西城、前辈!”
她战战兢兢,磕磕碰碰打了声招呼。
或许是因为自身太在意,所以这次打招呼比之前还要糟糕,岗野弥音还咬到了舌头。
“”西城式。
听着这害怕的声音都有些扭曲的招呼声,西城式古怪地看了一眼岗野弥音。
你这么怕我干嘛?
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嗯。”西城式简单地应了一声,随后开口说道:“这次没有通知,贸然过来拜访了,希望你能见谅,弥音。”
“没、没有这回事。”岗野弥音咽了咽口水:“西城前辈放松一些,你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行了!”
“不那个”西城式心说我再怎么放松也不可能放松到那个程度。
而且
西城式不做声地看着岗野弥音赔着笑坐下来,紧张的样子感觉不像是待在她家,而是待在西城家一样。
这还真让西城式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了。
他捏着茶杯,喝了一口,干脆地问道:“你好像有点怕我?”
西城式也就只是一问,权当打发时间,关心下属。
可他没想到,他这一开口,那边的岗野弥音直接变了脸色。
她面色惨白,一张脸委屈得要死,张了张嘴尝试辩解:“没有啊,西城前辈你可别乱想。”
“”西城式。
这脸色都写脸上了,还让自己别乱想。
“没有的!西城前辈!”
见西城式似乎真误会了,岗野弥音站起来,动作带点小纠结地搅动着手指:“我就是胆子有点小”
“是吗?”西城式来了点兴趣。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要追查幕后黑手,还有恢复身体伤势,根本就顾不上岗野弥音这边的情况,就只是随便应付一下。
可是现在想起来岗野弥音为什么非要往东京灵异特殊课跳?
与岗野良子接触那么久,西城式也大概能知道那个举止行事像个中年男人的岗野良子的人脉关系。
既然这么害怕与别人接触,让岗野良子给她安排个清闲点、不危险的文职就完事了。
他把这些想法告诉了岗野弥音,这让岗野弥音更加不太好意思了:“这件事嗯其实主要还是西城前辈给了我动力。”
“可能西城前辈不知道吧。”岗野弥音抓了抓头道:“我其实自己早就对东京灵异特殊课有兴趣,后面经过,其实就听过西城前辈在御神会的传闻了不过御神会一直都对西城前辈的信息有所管制”
“是么?”
西城式目光闪烁。
信息管制
这倒是不难理解,西城式毕竟干的是内鬼行当,肯定不可能在御神会里传得人尽皆知的。
但是直觉告诉西城式,这里面似乎有更深层次的缘由。
不过岗野弥音并没有注意到西城式思索着的事情,她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