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域主是个男的,你们炽炎域送公主倒也不足为奇。可她一介女流,你们送公主作甚?收入内宫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番话迎来了千百柔一记冷眼:“花将军,这是我水蜇域与炽炎域的事情,与你们垚鳖域无关,要是没什么事,你还是回去吧。”
花青长叹一口气,赤眸微眯,懒懒的打个哈欠:“我就是个凑热闹的,你们聊就好,不必管我。”
炀赦不耐烦道:“花将军,非要人把话说清楚吗?说了是我们两域之事,与你垚鳖域没有半分钱的关系,还请回避!”
面对这明晃晃的恶劣态度,花青也不恼,一拍腿站了起来:“好好好,你们两域之事,我不干涉。”
说着,向营帐外走去,正要跨出门时,脚步顿住了。
一抬手,一道黑气从手心飞出,直逼炀赦的胸口。
炀赦躲不及,生生受住了这一击,嘴角流出一缕血丝。
身后的魔兵没有丝毫动静,神情麻木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炀洛也没有偏头看,木然地坐在蒲团上。
花青勾起一抹浅笑,悠悠道:“或许你该跟你父君好好学习礼仪,我最讨厌有人对我指手画脚,不管是谁。”
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在外面的蓝卿向树后微微一侧,躲过了花青猝不及防投来的视线。
花青眸中暗光流转,轻哼一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营帐内,炀赦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抹去了嘴角的鲜血。
阴鸷地看向千百柔,嘲讽道:“这就是千域主的盟友?说我无礼,他自己也不过是半斤八两吧。”
“呵,你还没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不过是个兵败之卒,哪来那么多话?”千百柔毫不留情地呛了回去。
虽说她也不怎么喜欢那个花青,但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骂他,不就是等于骂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好一个兵败之卒。”炀赦的笑意渐渐收拢,“千域主,你可要记住这话!总有一天,会用在你身上的。”
“你今日来,是求和的,还是找茬的?”千百柔不耐地拿起桌上的短刀,在手中把玩着。
“自然是来求和的,我的妹妹,不就在我身边了吗?”
千百柔的目光从那沉默的像是块木头似的女孩身上扫过,冷笑一声。
“花将军刚刚的话也不无道理。往我水蜇域中送女子,要来作甚?平白多添一张嘴,还要时时防着她会不会是你们派来的细作。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啧啧啧,千域主此言差矣。”
炀赦看向炀洛,一字一句开口:“我这妹妹,未经人事,修炼数十载,一向被我父君宠爱着长大。先不说她的体质是个绝佳的修炼鼎,就说她这人,浑身上下,可处处都是宝贝啊。”
这话令千百柔来了兴致,坐直了身,问道:“浑身是宝?怎么个说法?”
“千域主可能有所不知,炀洛自小被父君喂各种炼药,早已练成了金玉之身。自身境界不高,但若是吃她一小块肉……”
说着,炀赦的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