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我们心中都是不禁一跳,虽说不是什么亏心事,到墓里也是为了抓贼,但入斗折腾这样的事儿还是好说不好听的。
毕竟现在人所提倡的都是广积阴德,广结善缘。动不动就要拿自己子孙后代福利为幌子,说这说那。
黄鼠尴尬一愣,眼看就要张嘴说什么,我赶紧制止他,随即对这个好奇老爷子说道,“老人家真是好眼力,不满您说,我们三个确实刚从一个墓里将人逮到,所以刚才说进山抓贼也不算欺骗,您说是吧”
老爷子捋了捋山羊胡,哈哈一笑,“哈哈哈,年轻人但到巧言善变,盗墓贼就盗墓贼嘛,说那么好听干嘛”
卧槽,我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连这都猜到了。都说人老成精,难不成真的这么神
“既然老人家都猜到了,那晚辈也就不再隐瞒,确实,在下乃是古墓雄兵统领纪武淋,也确实是九卿之一的太常卿,身后两位是我的副官,今日进山,乃是无意而为之,叨扰老先生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老头人很是随意的一摆手。“诶,无事,我这小村落难得来一次客人,你们也不要拘谨,老朽并非坏人,只是三位印堂上都是有一股子黑气,这是一般人无法看到的,所以刚才见了难免有些好奇。”
原来如此,说我印堂有黑气的人,他不是头一个,既然别人能看出来,那这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妖精看不出,就有些说不过去。我们点点头,
喝了两杯茶,口中干涩稍解,谈起话题我总是喜欢与老人多说几句,哪怕听一些我从没听过的故事也好,人家活了那么多年,肯定比我知道的更多。
所以便放下茶杯打算向他发问,老头气色红润,脖子青筋隐隐曝出,见我竟然有股一见如故的激动,我真担心他身子承受不住,
“老人家怎的如此激动啊”他听了我的话,稍微一愣神,随即摇头微微一笑,显得悲凉且无奈,将手中茶杯举起,对我们三人说道,喝茶,自己变自顾自的干了下去。
瞧那动作的行云流水,想来年轻时也是一酒蒙子无疑。
黄鼠张勇对视一眼,不知这老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我也是满脑袋问号的看着他,只见这厮将茶水喝干后,又提起茶壶,给我们哥仨每人酌满。
这才发现,这一个小小茶壶竟然颇有讲究,看那款式应该是西汉之初宫廷御用的,具体名字还叫不上来,但我在陛下的御书房里见过一模一样的。
这不紧令我感到惊奇,难不成这老爷子以前也是一摸金校尉还是说
“上菜啦”
一句空灵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逐渐拉回现实,转身看去,只见一标准农家丫头打扮的少女,手里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烧菜走了过来。
她的面容有些蜡黄,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所导致,身材不高不矮,有些偏瘦,也不知道年岁几何,胸前竟然是瘪瘪的,如果不是看衣装的话,还真看不出她是个女人。
尤其是一张小脸,上面有着点点雀斑坐落在鼻梁以及脑门呢。显得可爱,也有几分毁坏美丽的丑陋。
就像皑皑白雪,被那个不怕死的臭小子踩了几脚。
这张脸,与我们心中所想,差了许多许多,都以为那么动人的声音,应该配上一张绝美的脸庞,谁知道,阎王爷只给她开了一扇门,随即把窗户关的死死的。
我略带失望,当然了,对这样的农家孩子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家里女人已经很多,再多,雪阳估计该生气了。
也不知道现在她在干嘛,应该是紧张的筹备婚事吧
呵呵呵,像我这样,大婚前一天还在与阎王爷谈判的男子,全世界应该就我一个。
老头看见了我们眼里的失落与尴尬,也不点破,只是呵呵笑道,“呵呵呵,小孙女没有化妆,惊扰三位了。”
我赶紧拿起茶盏,对他敬道,“老人家说哪里话,您能收留我们,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我们哥仨岂敢僭越,更不敢对您家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说罢,我对着他一口喝干,老头见我态度虔诚,也收起了微微皱着的眉头。
但这句话还是令在我身旁放菜的姑娘,浑身一震,看来,她晓得自己的容貌几何,也忌讳别人对她的脸蛋胡言评测,一时间竟隐隐有泪水要滴落。
我霎时间麻了爪,居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陌生女子在我面前哭泣,这经历还是头一遭,就像那大姑娘上花轿似的。
双手左摇右摆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