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嬴高停掉了所有的消息来源,他将司马师与宁生,甚至于顿弱都拒之门外,甚至于连咸阳宫都没有去。
每一次,除了翻看一些闲书,就是与张良等人闲谈,甚至于抽空去了教坊司听曲。
仿佛他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担子,只想要在府中休息,将自己放空。
没有理会张良,任由对方陷入惊恐之中,嬴高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眼中浮现一抹笑意,有些话,他连嬴政都没有说,更何况是一个张良。
对于嬴高而言,他很少对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而是经常是看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亦或者,在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
他从来都不会轻易暴露他心中的想法,当然了,除了面对秦王政的时候,偶尔一两次的交心,他才会说一些心里的想法。
从他在九原活着回来,嬴高就清楚,最好不要让人看透你在想什么,也不要让人看透你要干什么,唯有如此,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才更安全。
虽然他已经成长到,几乎无所畏惧的地步,但是这种性格已经养成,除非是发生重大变故,否则根本不会再改变。
张良是一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在短暂的心神失守之后,便迅速的摆正了心态,他回味着嬴高的话,甚至于当时嬴高的神态。
他总感觉,嬴高的这些话并非是实话,而是在云遮雾绕的在掩盖什么。
只是这个话题已经说尽了,就算是他询问嬴高,也不会有什么答案了。
而且让张良很是诧异的是嬴高的行为,作为大秦的储君,即将东出的大军统帅,嬴高不仅不见顿弱等人,甚至于连咸阳宫都不去。
就像是一个闲人,在府邸之中混吃等死,一点也没有一国储君,为了权势以及国家奔波的势头。
“太子,阳滋公主在门外,想要见你?”家老走过来,朝着嬴高行了一礼,道。
在大秦王族之中,嬴高算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了,再加上一直在军中成长起来,与兄弟姐妹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基本上与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与他关系有善的,有且仅有阳滋公主了。
心中念头转动,嬴高朝着家老,道:“除了阳滋还有何人?”
闻言,家老连忙朝着嬴高一拱手,迅速说,道:“禀太子,除了阳滋公主之外,几乎所有的公主以及所有公子都在。”
“父王的子嗣都在?”
听到家老的话,嬴高眉头紧蹙,然后朝着张良挥手示意,道:“子房下去吧,孤见见阳滋等人!”
“诺。”
点头答应一声,张良转身离开,他清楚,嬴高与秦王政其他的子嗣关系不好,他很想要在场看热闹,但是嬴高示意,他清楚这一场热闹是看不成了。
吃瓜王族家事,这样一想,张良心中突然生出了一抹失落出来。
看到张良离去时脸上的失落,嬴高不仅摇了摇头,张良当真是胆大包天,连王族的瓜都敢吃。
念头一转,嬴高朝着家老吩咐,道:“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