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水里出来的白马筱不禁打了个寒颤,匆匆忙忙擦干了身子,穿上了干净的衣服,胡乱的将头发束起就要出门。
古人习惯留长发,这两个月都没有理过发的他此时和聂涧枫一样,头发已经长的过耳,平时就用一根皮筋束起,看着很有现代的文艺范。
“师父说今晚有贵客,你这头束的像个鬼一样!”剑音一边嫌弃的说着,一边将他揪了回来,按在梳妆台前。
“大男人还要梳妆打扮?要不要再涂个腮红啊?”
剑音一把扯下他头发上的皮筋,熟练的为他整理着,嫌弃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你没有呢?”
“好啊,你骂我不是人啊?”
剑音忙说,“哪有,我只是……”随后便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没好气道,“对,我就骂你了,不服?”
“服,自家媳妇,不服不行呐。”白马筱调笑着她,还很猥琐摸了摸剑音的手。
剑音猛地将手抽回,一巴掌抽在他的手背上,“等以后见了小翎,我定要向她告状!”
说起小翎,白马筱又泛起了思念。这两个月里他每晚都会想起她,主要是因为他每晚都会去魂池,一见到魂侣便会想起白鸟翎,于是心事变得越来越重。
“剑音……你说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剑音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成了一片,语气变得很有深意,“怎么……我招你烦了?”
白马筱惊奇的“啊?”了一声,“你说啥呢,我们回去的话,肯定也会带着你一起啊,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因为烦你才想着要回去呢?”
“你是说……回到现代?”
“你以为呢?”
剑音的脸上布满了红晕,猛地摇摇头,粗暴的将他的头发拉直,束起了一个朝天髻,双手往他背上一推,逃也似的出了门。
“她最近变得好奇怪……”白马筱揉了揉被她拉的都快变形的头皮,莫名其妙的跟着她出了房门。
来到南宫羽的门前时,两人刚好遇见今天中午的那位金衣女子,她依旧是那身打扮,金丝白衣,黄帘斗笠,看不清容貌。
白马筱正欲和她打招呼,却见她径直走进了房内,白马筱跟着进去,却见桌前南宫羽等人已经到齐,果然唐珊雨也在。
白马筱绕过那金衣女子,来到桌前问道,“大师姐,你上哪儿去了?师父和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唐珊雨脸上先是浮出一抹感动的微笑,随后忽然变了脸,满是责怪的看着对面的木华。
顺着她的目光,白马筱惊讶的说,“木华?你也来啦!承你贵言,咱们可以在海选赛上见面了!”
木华笑道,“恭喜啊,今晚我来就是为你道贺。”说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木凡兄才智过人,既躲过杀身之祸,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得海选资格,真是令在下敬佩。”
白马筱不好意思的笑道,“哈哈,还真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谬赞’了,哈哈……”
“非也非也,应该是‘当之无愧’才是。”
几句话夸得白马筱找不着北,心花怒放的拍了拍木华的肩膀,“虽然你奉承我,但海选赛若是遇上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啊。不过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我保证不会伤了你。”
木华哈哈大笑,“那就多谢木凡兄了。”
白马筱还想和他寒暄两句,却被剑音拉了过去,小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木华嘛,才几个小时不见就忘了?你记性也太差了吧。”
“他是当今皇上……”剑音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祝你好运。”
这么突然,白马筱当然不会相信,嬉笑着又拍了拍木华的肩膀,“老弟,她说你是皇上,你那扇子上……”
“什么皇上,一个职称而已。”
难道真的是?!
白马筱那无处安放的目光扫过了聂涧枫和南宫羽,却见这两位最不会开玩笑的人,脸上竟也挂着肯定的表情,这下他彻底信了。
一瞬间脑海中那些影视剧里的皇帝形象接二连三的涌了出来,那种高高在上,动不动就诛人九族的形象让白马筱不禁后背发凉。
他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倒,纳头便拜,“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皇上恕罪!”
这台词明显也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却把木华逗得前仰后合,“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一门怎么都这么有趣?”
有趣?这不是应该的吗?白马筱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见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偷笑,半信半疑的站起身,“怎么……”
“小妹啊,多年不见,你这位徒弟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
这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白马筱回过头,不由得惊住了。
只见一个绝色佳人俏立身后,白皙如雪的脸庞与南宫羽有几分相似,却透着一股完全不一样的美,若说南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