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丁。”
“抓壮丁?”木华目光一亮,随即笑道,“木凡兄的言语可真是有趣。”
白马筱坏笑着看着他,“要说有趣,我可没你有趣啊,在扇子上面写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不怕官府的人找你麻烦吗?”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木华丢弃的那把写着“我是皇上”的折扇。
木华见状,立刻欣喜道,“我可找了它几个时辰,没想到被木凡兄捡到了,还真是有缘。”
白马筱将折扇递还,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在扇子上写这种东西?你是和朝廷有仇吗?”
“并不是。只是在下字‘皇上’,就算告到了皇帝那儿,我也是有理有据!”
白马筱笑道,“那你这个姓可不太好。”
木华一愣,“我这姓?怎么?”
“木皇上,木头做的皇上,不就是木偶皇上吗?也就是傀儡皇帝,历史上的傀儡皇帝可没几个善终的啊。”
木华原本喜笑颜开的脸上立刻布上了一层氤氲,目光也随之低沉下来,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
白马筱没想到他这么在意,歉然道,“是我胡说八道了,不过你又不是真的皇上,不用在意这些的。”
木华笑了笑,“说的是。”
接着他便不再言语,白马筱觉得他这笑容也是硬挤出来的。
正想再安慰两句,却听魂侣说道,“这个人有点古怪。”
“的确古怪,他好像很喜欢他的字……难道这是个想当皇上的反贼?”
“不,我不是说这个。他应该知道你不是大弟子才对。”
魂侣总是能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白马筱早已习惯,“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我不是大弟子了?”
“没错。当时你那位大师姐介绍你的名字时,用的措辞是‘我这个师弟’,他当时就应该知道你不会是大弟子。”
白马筱无奈的挠了挠脑袋,“你有时候会不会想太多了?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像你一样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啊?或许当时他根本就不在意呢?或许也只是为了和我搭讪,才故意说我是大弟子呢?这些都挺合理的。”
“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我觉得你可以对此留个心眼。”
“留什么心眼?”
“你那位大师姐啊,明明你不是大弟子,却出现在这里,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而且你说大师姐失踪时,他也没有表现的很惊讶。”
“好,好,我留心。”白马筱嘴上答应着,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魂侣对他的照顾就像母亲一样,但有时也会像个母亲一样唠叨,操一些没必要的心。
“现在知道犯愁了?”
这个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白马筱循声望去,看到了那张讨厌的嘴脸,以及那空荡荡的左手的衣袖。
白马筱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他知道这货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上了。
这烫山芋,该不会是故意躲起来的吧!
白马筱望着他,颇有些尴尬的说,“许、许有才?”
“哼哼,待会儿我会盯住你的,你给我记好了。”许有才的目光凌冽,像是正喷射出火焰,将白马筱从头至尾烤成焦炭。
看来他还记得断手之仇,不过这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被人弄成了个三级伤残,不记仇才怪。
当时白马筱也被他打成重伤,那段时间并不觉得有多愧疚,如今一个月下来,他已痊愈,而许有才却永远失去了一只左手,现在看来白马筱不禁有些悔恨。
不过当时的情况算是正当防卫,白马筱也不想这样,但是两人算是彻底结仇了吧。
不过他说待会儿会盯住我,是什么意思?上来取个号牌而已,他还能做出什么?
正想着,就听那武教司指挥使杨明喝令他们肃静,周围又响起号角声,不一样的是此时他们身处号角的中间,只觉得震耳欲聋。
一阵惊天动地的号角声过后,全场再度安静下来。
杨明那如刀一般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凛然,双手捧着一幅卷轴,动作像宣读圣旨似的,“念到门派名字的,大弟子上前领取号牌。”
台上的上百人全都聚精会神,静静等待着。
“翰墨剑门。”
许有才应声而出,从杨明身旁的官吏手上接过一个牌子。
白马筱注意到,那个官吏的身后还有一个托着盘子的官吏,但看起来盘子上似乎只放着二三十个牌子,这上百号人好像根本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