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金衣女子和南宫羽有些像,都是那种冰美人类型的,不过这位更显高贵,如果说南宫羽是一只落魄的凤凰,那么这金衣女子便是高高在上的神鸟,更有一种百鸟朝凤的高贵肃穆。
这金衣女子刚一出来,随后南宫羽便跟着送出,与她道别。
看来刚刚这两人一直在房里,莫非是南宫羽的朋友?
“他就拜托你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放心吧。”南宫羽淡淡的笑着,忽然瞥见不远处正端着盘子愣神的白马筱,“凡儿,站那儿做什么?”
白马筱回过神,尴尬的笑道,“我……刚刚喝了一碗汤,现在出来送盘子。师父啊,这位是……”
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互相点了点头,那金衣女子便从他身边走过,没有看他一眼。
看那袅袅婷婷的步伐,白马筱不由得看呆了,点点碎步挪到南宫羽面前,小声问道,“师父,这到底是谁啊?”
“你不需知道。”
白马筱心有不甘的撇了撇嘴。
南宫羽正欲回房,却听楼下传来了吵杂的叫嚷,还时不时夹杂着掀翻桌椅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但大致能听出是冲着他们南宫剑宗来的。
这动静不小,旁边的房门立刻被打开,聂涧枫、剑音和唐珊雨全都不约而同出了房门,看着同样懵逼的白马筱,一时摸不着头脑。
白马筱看着南宫羽,推测道,“该不会是那帮黄巾贼又杀回来了吧?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南宫羽目光低垂,随即笑了笑,“不会有事的。”说完便回了房。
门快要关上时,白马筱上前问道,“真不用去看看吗?”
隔着半人来宽的门缝,南宫羽说道,“你若不放心,自己去看便是。”说完便关上了门。
见她漠不关心,白马筱先是觉得奇怪,仔细一想觉得她的不关心,实际上透着一股信任,或许是相信他们四个可以摆平,用不着她出马。
这么一想便觉得士气十足,领着他们三个就往楼梯口走去。
来到楼梯口,从这里可以俯视一楼大堂,此时那金衣女子正站在护栏前,冷冷的俯视着一楼,厉声道,“朝廷脚下,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她的语气中气十足,且充满威严,白马筱不由得对她更加的肃然起敬。
在这样的小行馆里遇到这样的女子,那三人也很是惊讶,聂涧枫小声问道,“这位姑娘是谁?”
白马筱摇摇头,看向唐珊雨,“师姐,这人好像是师父的朋友,你知道是谁吗?”
“师父的朋友?”唐珊雨皱眉思索着,“我不记得师父有什么朋友啊……”
连她也不知道,看来这个金衣女子的来历并不简单。看她的做派,没准也是个掌门之类的领导。
“小妞,这儿没你的事!老子今天要找的是南宫剑帮,识相的少管闲事!”
听这个讨厌的声音,是那个被剑音剃了胡子的罗玉面,看来他果然是怀恨在心,又杀了回来。
白马筱一时血气上涌,刚刚自己还因为这家伙咳嗽不止,没想到他居然不知好歹的又跑来闹事,这次绝不饶他!
聂涧枫让剑音带着唐珊雨不要出去,然后便跟着白马筱一起走到了那金衣女子的身旁。
此时大堂内已被头戴黄巾的壮汉填满,那些个红巾帮的也跟着凑热闹,其他帮派的人则躲在了边缘处看戏。
见这两人出现,罗玉面举起手中的大斧子,指着他们说道,“老子还以为你小子要靠女人出面,是男人就给老子下来!老子要和你好好算算胡子这笔账!”
“好啊,怕你啊!”
俩人正准备翻身跳下去,和他们大打出手,却听那金衣女子冲他们俩轻轻的伸出手。
十分轻柔的动作,但散发着令他们无法拒绝的威严,两人不由自主的愣住。
只听她继续道,“香山黄巾帮,罗玉面。”
罗玉面愣道,“你认识老子?”
“莫说你没了长髯,就算你化成了灰,本宫也认得。趁你们没有动手前离去,不至于让黄巾帮遭受灭顶之灾。”说着,她那双尖锐的目光又落在了红巾帮的宋明目头上,“还有你,三水红巾帮,宋明目。”
两人一听她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俩,一时难以揣测她的身份,但要让他们就这样离去,那肯定是颜面扫地,罗玉面喝道,“小妞,别想唬老子!今日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把老子怎样!”
金衣女子没有再说,而是伸手在护栏上轻拍三下。
忽然间,门外响起整齐的步伐,一转眼便从门口窜进来几十个身穿土黄色劲服的男子,规整统一的服饰,清一色的单刀,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名门大派的弟子。
这些忽然出现的武士将他们包围,从他们的身手来看,绝对不好惹。
宋明目当场就怂了,小声道,“这丫头绝对是个刺头,我们不能硬上!”
罗玉面也心生退意,这些人绝不是他们能惹的,或许那金衣女子并不是危言耸听,她真的可以让他们遭受大难。
“丫头,你到底是谁?”
“你这种蛮夷,不配知道。”
罗玉面怒极,但眼下这个形势让他不敢发作,大手一挥,和一个小时一样,领着那群黄头巾仓皇逃走。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发了他们,白马筱忽然知道南宫羽毫不在意的原因,看来她不但知道这位金衣女子来历不凡,还算准了她一定会出手。
刚想向她道谢,却见她旁若无人的下了楼,在那些武士恭敬的跟随下,也离开了小行馆。
看着那金色的背影,白马筱越发感到好奇,这个金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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