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整个小行馆中,那些个在背后偷偷讨论他们的人们发出一阵唏嘘,七嘴八舌的惊叹着。
“南宫剑宗?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难怪看起来气度不凡,居然是武宗……”
“我说呢,那仙子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我们一个档次,原来是微服私访……”
类似的话层出不穷,倒不是南宫剑宗名气很大,而是这些个匪里匪气的井底之蛙们只通过末尾的“剑宗”两字,便认为他们是武宗级别的门派,与其说他们惊惧的是南宫剑宗,不如说他们是惊讶于武宗这个级称与他们那天冠地履般的差距。
如此高高在上的武宗弟子出现在这里,怎能不让人惊叹。
其实他们若是对武林形势稍有知晓,便会发现六大宗里根本没有南宫剑宗。
但这位木华一眼就认出他们的身份,并且仍称他们为“剑宗”,这足以收获他们的好感。
白马筱的语气也立刻缓和了些,“是南宫剑宗没错,要签名吗?”
木华笑道,“敢问怎么称呼?”
唐珊雨插口道,“我这师弟的名字刚好就和你差一个字,他也姓木,叫木凡。”
木华长长的“哦”了一声表示惊讶,“那还真是有缘。所谓同姓三分亲,今日这里刚好在下做东,就请诸位剑宗弟子也一同参与,可好?”
一听说有人请客,白马筱和唐珊雨立刻双眼放光,争先恐后的喊来菜单,准备好好的宰一宰这个冤大头。
谁知南宫羽沉声道,“无功不受请,我们与这位公子萍水相逢,不该收此邀请。”
这两个吃货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发出长长的一声表示抗议的叹息。
木华望着南宫羽,拱手行礼,问道,“这位天仙一般的姑娘是……?”
刚刚还因为失了一顿大餐而萎靡不振的唐珊雨,一听他问起师父,立刻来了精神,挺胸抬头的说道,“这位就是我的师父,也是我们的宗主,人称‘天下四美’之一的南仙,护国三武圣之一的……”
南宫羽的名头实在不少,白马筱都不一定记得全。此时她想一股脑的说一遍,立刻被南宫羽一声清脆严厉的清嗓给打断。
“这位公子只是想要个称呼,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南宫羽责怪的看了一眼又一次泄气的唐珊雨,对木华说道,“小女子姓南。”
“姑娘就是南宫羽?”
说话间,周围的人们纷纷对她肃然起敬,原本轻薄的目光一下子充满了敬意,对于南宫羽的诸多名头,他们当然也没听说过,只知道这位年轻姑娘居然是武宗的宗主,这下轮到了他们对这个地方感到不寒而栗。
宗主莅临小行馆,犹如凤凰落在梧桐树。
木华毕恭毕敬的对他们说道,“想不到今日在此能遇上大名鼎鼎的南宗主,木某真是三生有幸呐!”
南宫羽微微颔首,“不敢当。”
“哼,什么南宫剑宗,一个武帮而已,居然敢挂上‘剑宗’二字招摇撞骗,真是无耻得很呐!。”
闻听此言,南宫羽苦笑着低头不语,那四人可是忍不了,纷纷对这个头戴黄巾的长髯汉子怒目而视,白马筱更是拍案而起,“你个黄巾贼,说什么呢?!”
南宫羽厉声道,“凡儿!休要胡言,成何体统?!”
罗玉面第一次听有人称自己叫“黄巾贼”,立刻虎目圆睁,怒道,“你个小畜生,活腻味了?!”
整个小行馆中,就属这黄巾帮的人匪气最重,而他们平时也确实在暗地里干着土匪的勾当,此时被白马筱一语揭穿老本行,顿时怒不可遏,骂完就觉得不解气,转而便动了手。
白马筱刚被南宫羽呵斥,正分神呢,没想到这长髯大汉会突然发难,胸口毫无准备的挨了一拳。
他一下子坐倒,木华忙去扶住了他。
白马筱捂着胸口,骂了一句“无耻老贼,居然搞偷袭!”
刚骂完,就听那罗玉面发出“哎哟”一声惨叫,却见他那垂至胸口的长髯居然消失不见,与几秒钟前见到的形象天差地别,这罗玉面真的变成了一个光滑滑的玉面大汉。
罗玉面惊恐的看着已经收了剑的剑音,惊得哑口无言,刚刚根本没有看清她的剑,就感觉一阵寒意贴着自己的下巴一扫而过,如此精准快速的一剑,若是差个半寸,他这下巴可就被削掉了。
“你、你……我们走!”这个玉面大汉捂着下巴,仓皇的逃出了小行馆,身后的黄巾众人也赶忙紧跟其后,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总算是避免了一场打斗,众人皆松了口气。
木华笑道,“剑宗弟子,果然身手不凡。木某就不打扰各位了,申时武宗府再见。”
见他突然离去,他们也只好与他道别。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白马筱感叹一声,回到座位上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却见是一把折扇。
看样子应该是木华的,或许刚刚去扶白马筱时掉在了地上。
白马筱捡起,自然而然的打开,却见扇面上写着四个大字:
“我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