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什么情况!”
这人身材高瘦,像个竹竿。听嗓音是两人中的那个尖嗓音,此时近距离听来跟拉锯似的。
白马筱和剑音愣神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那人回头看了看俩人,也是吓了一跳,“我去!你们……教法会的兄弟?”
白马筱扬起头,威风凛凛的说,“看不出来吗?你从哪蹦出来的?”
瘦竹竿挠了挠脑袋,“真他娘邪门!我和大哥一醒来就看见那个老头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而且这点穴的人练的功夫很邪门,我们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穴。我看他背后贴了一张奇怪的符,刚撕下来就‘嘭’的一声到这里来了!”
白马筱在心里骂道,“你个死扑街,手怎么那么贱呢!”脸上却是微笑着,“看来这老头果然会法术。你还真是幸运,要是被传送到火坑里,有你受的。”
瘦竹竿不好意思的笑笑,“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白马筱无暇多想,张口就答,“叫我老白,这位是小符。”
“久仰久仰,在下栾早。”说着,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尴尬道,“说来惭愧,在下的神衣和神牌都丢了,估计是被人搜了去。”
白马筱毫不怀疑的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习惯就好。”心里却是一阵偷笑。
栾早那两只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般的说,“哎哟!我得赶紧回去通知兄弟们,有人假扮神使!嘿嘿……还请两位兄弟带我回去可好?我这身打扮,守城的兄弟肯定不放行。”
白马筱也想着怎么回去救义父,听他这么说正是求之不得。
三人一拍即合,又向阳江城走去。
守门的白斗篷见他俩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普通百姓”,不由得奇怪,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白马筱很自然的说,“圣女大人果然预料的不错,这位兄弟的神衣和神牌被偷了,肯定有人已经混进城内。”
守门人大惊,“什么?!这可大事不妙,要赶紧通知主上!”
“等等!”白马筱拦住了他,“这次的行动是圣女大人亲自下令,而且还是死命令,若我们此时通知主上,兄弟们都得死。”
以那位白霒的性格,这些白斗篷肯定没少受到她的压迫,听白马筱这么说,那守门人果然被唬住了,“那……那怎么办?”
“你继续在这里守着,我们进去抓人。听这位兄弟说,此刻只有那老头一个人在客栈,若我们能进去抓了他,想必圣女大人能饶我们一命。”
那守门人想了想,感激道,“好,兄弟们的性命可是全仰仗你了!”
“放心。”白马筱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了一句,随即进了城,往客栈方向走去。
那间客栈离城门不远,他们行至一半时,栾早忽然说道,“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方便方便……”
白马筱求之不得,“快去快回。”
看他走远了,剑音终于开口道,“现在怎么办?”
“找个机会把这家伙打晕,然后咱们回客栈救义父。”
“怎么救?这时候客栈肯定早就被围住了。你不会是想打出去吧?”
白马筱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说,“放心,山人自有妙计。”他扬了扬手上的一张符,眉目间尽是小人得意的气质。
剑音看得出来这张符上的符咒和那张替身符一模一样,难道他打算故技重施?
这时,魂侣忽然大声喊道,“小心后面!”
白马筱赶紧回头,迎面一只巨大的黑影袭来,还没看清是什么,脑门一痛,眼前便全是金星环绕,耳朵从碎裂的声响中收集到的信息告诉他,他被一个花盆一样的陶土制品给砸中了。
缓了好一会儿,抹了一把眼前的泥土,只见剑音已经将栾早按倒在地,白马筱看着散落地上的花和泥土,果然是个花盆。
不难猜到是栾早这家伙用花盆偷袭了他,要不是他回了头,被这一下砸中后脑肯定当场不省人事。
白马筱气急败坏的抄起旁边的一个花盆走向栾早,骂骂咧咧的说,“能看穿我们的身份算你本事,但你这偷袭的本事真该好好学学!”
栾早吓得面如土色,忙伸手拦道,“你你你……你们不是教法会的?”
白马筱举起花盆,“老子学生会的!”
“哎哎哎……饶命饶命!”栾早慌乱的挥舞着双臂。
“放心,不杀你,只是给你脑袋开个瓢!”
“慢着慢着!我也不是教法会的!”
听完他这句话,白马筱第三次举起花盆,“现在脱团,晚了!”
“真的真的!我是人皇教的!人皇……”
这下白马筱愣住了,人皇教不就是蛇神教口中的反教军吗?那就是友军啊?
放下花盆,白马筱蹲下来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栾早见他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