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为难,满脸的尴尬,“师父……那木凡还说了,‘如果你家门主说他有事要忙,就让他先开个门让他们进去,这么大的翰墨剑门怎能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他转述的惟妙惟肖,连语气和神态都让人感觉是木凡那小子亲临。
许天应脸上微微变色,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说道,“你告诉他,我在睡觉,你们不敢打扰我,所以让他们老老实实待着!”
刚看了眼棋盘,就不耐烦的说,“还不走?!”但看这弟子扭扭捏捏的模样,显然还有话说,“他又说了什么?!”
“弟子……弟子不敢说。”
“你说!这是他说的,与你无关!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是……他说‘如果你家门主说他在睡觉,那我就笑了,他好大的兴致啊,徒弟断了手,他在大白天还能睡得着?’”
这话显然是说给他听的,许天应脸色变得像猪肝似的,“我还就不信了,这人当真能未卜先知?你就说我病了!已经病得昏倒了!”
“他……他还真想到了,‘如果你家门主说他病倒了,就让那精通医术的李先生给他好好治一治,如果救不活就让他死了算了,你把李先生叫出来,我们主要来是找他的!’”
“岂有此理!”许天应气的大怒,拍案而起,一旁的李书名已经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本想给他个下马威,没想到被整的一点脾气没有,还想让李书名看看木凡的笑话,没想到成了他自己的笑话,“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莫非是妖怪不成?!”
那弟子欲言又止,许天应瞪大了眼睛,“怎么,他连这句都预料到了?!”
“不不不……只是那位叫符剑音的女弟子也问了和师父一样的问题,那木凡回了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他说,‘电视剧里的反派头子都是这么演的。’”
“电视剧?”许天应愣住了,“这人整日里胡言乱语,没想到堂堂南仙子会找这么个傻子当徒弟!”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这个徒弟,冷笑着说,“你记性倒是不错啊。”
那弟子脸一红,羞愧的挠了挠头。
李书名强忍笑意,“许兄,既然他什么都料到了,而许兄你若是也没有别的借口,不如就让他们进来吧。”
许天应气愤不已,直接说,“你告诉他,我在气头上,让他们待在外面就是为了惩处他,他愿意等就让他等,不愿意等就滚回龙泉山去!”
这是很直白的话,不带一丝理由和借口,可偏偏也是最难反驳的。
那弟子终于没话转述,躬身行了一礼,转头出门回报去了。
“呵呵,许兄,这木凡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许天应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没好气道,“就是个狂妄小子,自以为聪明,恃才傲物,武宗大会上我定要他好看!”
李书名知道他肺都快气炸了,平时对骂都是你来我往一人一句,谁知这木凡将他的每一句都预料到了,“许兄,这可不是一般的小聪明。这是对弈中‘落一步想三步’的推演之术啊。他只落一子,便已推演出许兄你的每一步棋路,如此聪颖之人,棋力定然不弱。若有机会,真想与他对弈一局。”
许天应脸色极差,不知不觉将手中的那粒黑子捏的粉碎,“就算他能推演又如何,如今我不按套路落子,他便无从还击!”
的确,若刚刚他们是在隔空对弈,那么最后那句话就相当于强行将对方的棋子全部吃掉,并且留下一句“我就是喜欢这么下,你愿意下就下,不愿意下就滚!”
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辱斯文。
正说着,那弟子回来了,许天应问道,“怎么样,他还有何话说?”
“他说……如果师父你不让他们进去,你一定会后悔的。”
许天应一拍桌子,“狂妄!太狂妄!居然还敢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他能将我怎样!”
那弟子接着说道,“师父,丁主教来了。”
“什么?”许天应一愣,没反应过来,“何时到的?”
“就是刚刚弟子去回话时,刚好丁主教也来拜访。”
许天应立刻变了一张脸,“先不管那狂妄的小子,随我去迎接丁主教!”
“那个……丁主教已经进来了。”
许天应早已料到,忙带着众弟子出门迎接。
来到门外校场之上,却见丁主教身后跟着白马筱和符剑音,居然还跟着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许天应正奇怪为什么守门弟子将他们也放了进来,就听丁主教远远的怒道,“许天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我教的使徒圣女拒之门外?!”
许天应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清楚感觉到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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