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他们一家的使徒令也是我给的。现在他们已是本教使徒,我知道我断了你的财路,你肯定不会罢休。现在我就在这,你想怎样?”
白霒神色微变,随即笑道,“妹妹还真是心急。不过既然你已认罪,倒省了姐姐我与你周旋。”
青苒笑道,“我身为本教‘使徒圣女’,发展几个异教徒成为本教的使徒本就是我的分内事。教法圣女若想治我的罪,怕是没那么容易。”
白霒笑颜如花的看着她,眉目间说不出的冷艳,微微蹙起的秀眉让她看起来添了几分愁绪,似乎青苒所言皆非虚妄,沉思片刻,便看向一旁的道士们。
张钰先前见她无视自己,丝毫不敢动怒,也不敢就此离去,只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此时见她看向自己,忙躬身行礼,又说了一遍,“拜见教法圣女……”
白霒微笑道,“你就是罗浮剑派掌门的三师弟张钰?”
张钰连连点头,丝毫不敢抬头,“是,教法圣女通晓武林千门百派,小道正是张钰。”
“刚刚是谁,杀害了神兽?”
张钰见她兴师问罪,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稍有不慎便会给罗浮剑派带来灭顶之灾,而尚存的一丝人性不允许他将一切都扣在季延的头上,尽管这个师侄已死,但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正踌躇间,青苒插口道,“是地上那个死人干的,他已经畏罪自尽,与他们无关。”
然而白霒就像没听到,依旧盯着张钰,“是谁?不说的话,就当你们都有份参与,除了你们都得死在这之外,罗浮剑派也将永远在武林中抹除!”
纵使张钰沉得住气,他身后的小道士们已是六神无主,被她这一恫吓,全部跪倒在地,七嘴八舌的说是那季延一人所为,且已与罗浮剑派再无瓜葛。
张钰大怒,“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
白霒仍不肯罢休,看着张钰笑道,“怎么?他们说的难道不作数?”
张钰冷笑道,“蛇神教,你欺人太甚!”他忍无可忍,拔剑便刺。
白霒闪身躲过,眨眼间竟已来至张钰身后,这鬼魅的身法让张钰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胸口一痛,一只碗口粗细的白蟒竟从他的胸口破出,绯红的鲜血沾满了白蟒的每一片蛇鳞缝隙,宛如一朵浴血的白色彼岸花。
白霒右臂一抖,那只洞穿张钰身体的白蟒便缩回到了她的袖口之中,回头看着跪满在地,已是面无血色的小道士们,“听你们师叔所言,刚刚你们的话只是为了求生而说出的谎言了?”
众小道赶紧叩首求饶,口中直念饶命。
白霒邪魅一笑,双手一推,数条白蟒从袖中射出,直奔一众小道士而去。
生死之间,一道青光闪过,无数青蛇向着白霒面门而来,她心中暗喜,收手躲过。
“你无非是想找我晦气,别连累无辜!”
白霒笑道,“姐姐我也是在做我这教法圣女的份内之事啊,妹妹你这是何意?”
众小道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惊魂未定,只听青苒喝道,“你们还不快滚!”
一听这话,就像得了特赦似的,众小道连滚带爬的奔了出去。
白霒根本没有看他们一眼,正如青苒所说,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青苒妹妹,阻碍教法会执法,是什么罪过?”
青苒冷笑道,“你不就是想找个借口对付我吗?废话别说了,动手吧。”
“既然如此,就别怪姐姐无情!”白霒双手交叉拍向地下,两条白蟒直冲入旅店的砖地之中,似是钻入了地里。
一时间众人脚下发出阵阵颤抖,仿佛大地都在震动。
青苒向旁一闪,原本所站之处立时破开,两条白蟒从土中钻出,接着白霒双臂一抬,那中段身子埋入地中的白蟒居然将两人之间的土地全部掀起,足有两三米深,巨大的土块向着青苒翻去。
青苒面对如此夸张的攻势毫不示弱,双掌一拍,袖中无数青蛇涌出,将那巨大土块击成了无数土渣,接着那两条白色巨蟒与这如海水般的无数青蛇纠缠在了一起,斗的异常激烈。
白霒双手一抖,两条巨蟒便从她的袖中脱离,接着从袖中飞出一把白色长剑,落入她的手中,身子腾起,掠过蛇海直刺青苒。
青苒也从双手的袖口中飞出两把青色短刀,身子一跃,与白霒在蛇海之上乒乒乓乓的交上了手。
这两个女人斗的十分激烈,每一次交手都会爆发出一道红色气浪。
这是两个红灵级别的灵者,已是菲斯特灵的水准,看样子与剑音不相上下。
但白霒的红色灵力要比青苒的深,显然修为在她之上。
果然,两人斗到百十来回合后,白霒抓住了她的一个空隙,一脚踹上她的肩头,她立刻跌进了蛇海之中。
这一下,那无数条青蛇也跟着败下阵来,两条白蟒趁机袭向青苒。
那一瞬,一道青光闪过,两条白蟒被分成了两半,落在地上化为了四段细小的白蛇尸体。
白霒看着这个忽然插手的男人,紧锁眉头,怒道,“你又是何人?”
“捕蛇人,白马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