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九道菜,简直比宴请丁主教的那晚吃的还多,可那晚是六个人,如今只有三个。
唐珊雨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拿起筷子就吃,今天白马筱给她的委屈还没消化,又差点被那个伪君子侮辱,憋了一肚子气的她食欲特别好。
“师兄啊,我听闻南宫童子帮可是江湖第一穷帮,怎么一顿饭吃这么多菜啊?”
许有才呵呵笑道,“人家有天下四美之一的‘南仙’南宫羽坐镇,靠那一副神仙身段,还会缺钱吗?”
说完又是一阵哄笑。
这四人说话声音很大,明显是说给他们听的。聂涧枫怒道,“你们胡说什么!”
其中一人调笑着说,“我们说我们的,你们南宫童子帮的人都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吗?”
他们那音量,想不听到都难,此时说他偷听,分明是挑事。
聂涧枫赫然而怒,但剑音小声劝道,“刚刚他们想找我们麻烦,被李先生劝阻。现在是想逼我们先动手,这样李先生就不好阻拦了,我们别上当!”
聂涧枫慢慢放下手中的剑,但那四友见激将法已颇具成效,立刻变本加厉,只听另一人又道,“不知那仙子与寻常女子,共赴巫山时会有何不同?”
许有才笑的十分猥琐,“听师父说起过,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呐!你们都难以想象那南仙子的床上功夫就和她的剑术一样,造诣非凡呐!”
聂涧枫忍无可忍,“仓啷”一声拔出剑来,上去就要教训他们,却听窗边传来一句,“我听闻你许有才的老娘也是很会伺候男人呐,不然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喜欢乱吠的狗东西?”
许有才顿时大怒,一拍桌子,看向声音来处,却见窗框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身穿南宫剑袍,腰间系着刻有“南宫剑宗”字样的腰牌,虽然头发剃短了,但那张脸他可是记忆犹新,“木凡?!”
唐珊雨他们三人见了他也是一阵惊讶,而他刚刚说的那句污言秽语,反而让他们大感解气。
白马筱冲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笑道,“是你老子我!”
许有才怒道,“小畜生,你说什么?!”
“你这不孝子,连你爹都不认得了吗?我若不是你老子,我又怎会知道你老娘会伺候男人?”说着,白马筱看向旁边那桌,一个浑身痞子气的食客,问道,“这位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白马筱看人很准,这痞子倒真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想都不想就说,“你说的倒是在理,不过你这年纪怎么生的出这么大的儿子?”
白马筱摇摇头,“这位大哥你真是看得起我,我哪生的出这种喜欢乱咬人的狗儿子,我只是他老娘的姘头,他的便宜老爸罢了!”
那痞子夸张的“哦”了一声,“那你可真是‘饥不择食’啊。”
白马筱无奈的说,“那有什么办法呢?昨晚她还跟我说,日后这儿子一定会好好孝顺我,我想着能有个好儿子孝顺,也就忍了。谁知这儿子是个不孝子,一见我就骂我,最喜欢骂我什么‘小畜生’,‘狗东西’,‘王八蛋’之类的动物。大哥,你说我这买卖是不是亏大了?”
许有才猛拍桌子,举剑怒道,“小畜……”转念一想,这样骂他岂不是承认是他儿子了?但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不带动物的骂人称谓,干脆跳过,直接喝道,“你满口污言秽语,你们童子帮就是这样教导弟子的么?!”
白马筱靠在窗框上,一只脚翘着,满身的痞气,“说起教导弟子的理念,这‘污言秽语’可是你们翰墨剑门的专属,我们甘拜下风啊!”
许有才怒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不像你,信口胡言,污秽至极!”
“我说的也是事实啊,怎么,你不愿承认,这就不是事实了?”
“放屁!你那师父生性浪荡,江湖皆知!”
白马筱面不改色,“你家老娘人尽可夫,妇孺皆知!”
许有才一时找不到与他辩驳的词句,张口骂道,“小畜生!”
“不孝子!”
见许有才上了当,周围的食客无不哄堂大笑,许有才这下面子上完全挂不住,拔剑向他冲了过来。
白马筱正坐在窗户上,见他冲来,暗使牵引术拉住他的双脚,他一下子被绊倒,白马筱趁势一闪,那许有才就从窗户摔了出去。
这里是二楼,他直接从二楼摔到了大街上。
白马筱站在床前,看着楼下扑街的许有才,惋惜的摇头,“啧啧啧,你这下盘不稳啊。”
许有才挣扎着爬起来,剑指楼上的白马筱大骂了几句,又冲进了酒楼,“噔噔噔”几下,从楼梯口上来,朝着白马筱又冲了过去。
白马筱故技重施,他便又从窗户摔出去扑了街。
等他再一次出现在楼梯口时,已是灰头土脸,气喘吁吁。
白马筱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了,地上太滑了?”
许有才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只觉得每次到他面前双脚就会不受控制,恼羞成怒,“杀了他!”
另外三友立刻拔剑,将白马筱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