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这是给您的礼物,就算是当年您送给青儿的帕子,今我代青儿前来回礼如何啊。”
萧锦行连忙握住了老妪的手,诚恳的轻声说道。
这番话似乎真的是起了作用,那老妪听后也不再挣扎着脱下大衣,而是微微点了点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衣服上的毛和羊毛、马毛、牛毛、兔毛都不太一样。虽然要硬些,可比那些动物的皮子要厚多了,也暖和多了。
老婆子小的时候,娘亲曾经为亲贵们缝补过皮衣,那些我都是见过的。
”
听着老妪又道起了关于她的往事,皱着眉头打着哆嗦却强忍着不发出动静的萧锦行不自觉间靠近了已经熄灭的炉火。
但他并没有因为寒冷而感到丝毫的痛苦,而是满满心尽是幸福与安宁。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感到过的安宁。
“大单于!”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恭敬的呼唤声,萧锦行转头看了眼似乎又睡着了许久,不说一句话的老妪后,这才扶着炉灶的边缘,缓缓站起了冻僵的子。
“吱嘎!”
茅屋的门再次推了开来,萧锦行对远处就要走来的亲兵摆了摆手,这才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走去。
但他刚刚走了几步的距离,就听茅屋中那老妪的声音再次响起。
“娃儿啊,你要为那女娃儿报仇的话,老并不阻你。
看你今的样子倒也不算是坏人,更和传说中的样子并不相同。
当年你率领齐国兵马阻止了楚国人攻击东京,东京城的老百姓都念着你的好。
尤其是你被国君加害之事,虽然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但内心里都是同你的。
今,你率军前来,切莫将怒火发泄到百姓的上,他们都是无辜的。”
屋内老妪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萧锦行却明明白白的听到了老妪所说话中的意思。
看来,她早就明白自己是谁了。
看来,自己当年被萧子硕迫害之事,也是人尽皆知。只是唯有这老妪知道,原来戎人的单于是当年的萧槿罢了。
萧锦行没有回头,仍旧踏着厚厚的积雪向茅草屋外走去。
“吱嘎、吱嘎。”
随着脚踏积雪的声音越来越小,萧锦行的背影也越来越小。
“大单于,城内来了使者请求面见单于。”
萧锦行向那亲兵点了点头,随后又嘱咐人去为那老妪重新筑一所房子,再送去食物后,就匆匆返回了大营。
“大单于,微臣乃是大齐司行王露,今受我家君上之命,特来面见大单于。”
萧锦行一进行辕大营,就立刻唤来了齐使。
但当他看到这唤做王露的司行时,却又因此人面生的很而感到了一丝失落来。
萧锦行见这王露并不认识自己,便大喇喇坐了下去,对帐中仍旧站立施礼的王露说道:“大司行不是温玄吗?何时由你来担任了?”
那使臣见萧锦行开口说了话,连忙
露出一脸的阿谀之色说道:“大单于对我齐国的事真是了若指掌啊。温故司马已病逝多年,所以君上就令小人忝居厚位,大单于不知道也不奇怪。”
“哈哈哈。”
萧锦行见这王露说话乖巧,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不错,你确实是小人,当年温玄任司行时,曾是萧子硕的老师,而你只不过是萧子硕的陪读侍童。
温玄虽然为人刻板固执,但也算是个忠臣贤臣。
可你为了取代温玄,故意将温玄对你说过怀念故人的话告诉萧子硕,从而让萧子硕派人将温玄鸩毙。
所以看你老实的份儿上,我就不为难你了,滚出去吧。”
萧锦行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随即抓起前案几上的凉就吃了起来。
今在黄水畔上走了许久,萧锦行着实是感到有些饿了。
那王露听萧锦行对自己连讽带刺,甚至连自己前来的目的都没有询问就让自己滚。
他的脸上顿时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变化了许久这才嘿嘿一笑,说道:
“大单于真是英明神武啊。
单于所言皆是实,想不到贵国的报能如此详实缜密,当真是令人赞叹啊。
看来我齐国能有今之危,也不算是冤枉了。
只不过今我家君上派我前来,是想和大单于谈一谈退兵之事。不知道大单于可有兴趣听听?”
萧锦行原本想等自己口中嚼着的咽到嗓子后就命人将这齐国使者赶出去,可他听到此人脸皮如此之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