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卿笑了:“宣!”
季翡修拎着一兜远从西域异果进宫面圣。在等待召见时他心口怦怦直跳。
这个男人从前不懂礼数,或许是懒得遵守那些繁文缛节。
就比如这皇宫,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擅闯之事早已不是一回两回。
可今次竟是收敛些许,大抵是因他自己心虚。
等季翡修见到周言卿时,就见少年如玉,肤色惨白,能看出精气神的亏损,一张妖娆的面容好似地狱业火,他心口猝不及防地漏跳了几拍。
“狗崽……咳!皇上没事吧?”
“如你所见。”
周言卿斜倚在一张长榻上,她手执毛笔随意地写下几个字,将纸张折叠起来递给候在身旁的林文洲。
季翡修心里有种玄妙的感觉。
之前春猎惊马后,他带着狗皇帝雨夜逃亡,后来他们两个在破庙,皇帝一副脆弱模样,甚至还向他道谢。但此刻两人之间好似划下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他抿了抿嘴,心里有点不舒服。
感觉这狗皇帝像是变了。
周言卿:“不知季公子今日进宫是为何事?”
他没好气的回答:“我没事就不能来吗?”
他只是……只是担心这只狗崽子而已。
周言卿抿了一口茶,她乌黑的眸子晦暗不明,像是在琢磨一些事情,半晌突地展颜一笑。
“季公子~~~”不知是向谁学的,她嗓音变媚,像是在撩他。如果是侍郎岑奕宁在此肯定要小手举高高!因为周言卿此刻的神态,与岑奕宁从前争宠献媚的样子尤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