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我形秽。”
皇帝道:“韩侍中,该是三司推事之时。”
韩馥以为自己没事了,正想看戏,没成想韩安又说:“大都督,这诉状该由你我受理。”
无诉不审,这是自古便有的规矩。而这诉状即是由监察御史钟处勤所写。
韩馥道:“是。”
随后就是证人、证据、以及犯人。
谒者道:“带犯人上。”
卒子押一干人等上来。韩安说:“至于郭明达替身一案,主犯原骁骑尉郭宝义,从犯原大理正何继开、原户部金部郎中吴元忠、原大理丞叶滨等人。”
韩馥照诉状上念:“该案诉于六月壬辰,尚书省于六月乙亥受审。主犯郭宝义伙同金部郎中吴元忠贿赂大理正何继开,现有赃物钱一万六千五百五十文、银饼三百两、越窑瓷器十、珍珠一盒五十颗。何继开又向吴元忠索贿一万文,金铤二十两,绢上百匹。赃物现已全部没收。劳烦谒者上呈清单。”他念得缓慢,但对他们谁来说都是煎熬。
皇帝略看看清单,暗叹:“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仓中之鼠,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中饱私囊且徇情枉法的两人,实为官仓鼠。
大理卿邹祢的脸惨白,他忙拜倒在地。“臣管教不周,臣请圣上治臣失察失职之罪。”他的确失职,整个大理寺在这月办案中除了莫超几乎就没人办事了,自然是有罪。
耿仲明说:“邹卿无需多言。”
王绍眉头紧皱,可韩馥却不晓得他到底哪里看不顺眼了。
韩馥说:“吴元忠承诺给予原大理丞叶滨钱一万文,实则收受八千,余下二千为叶滨打点狱丞。惜赃款被叶滨挥霍殆尽,徒剩百文。叶滨又使大理寺主簿说服司直、评事为后话。”
他后面念得磕磕绊绊,几乎都不敢喘气了。这就是典型的勾结,而且是非常可恶的枉法。
谒者又上证据以证实其罪。
皇帝不加言语,唯有满脸厌恶。
邹祢道:“依大齐律,何继开、叶滨坐赃。何继开受百匹绢应当绞,吴元忠监守自盗该绞。叶滨收十贯该徒一年。”
谢衷则说:“大理卿,不该如此草率,证物未齐,便私自定夺,岂不荒诞。”他便是告诉他管好自己的嘴。
邹祢是着急反用错力,“臣知罪。”
皇帝说:“免。”
韩安又白:“该由圣上亲审问之。”
“带嫌犯何继开、叶滨上前。”
谒者忙催人:“带何继开、叶滨。”
何继开和叶滨跪在大庭广众之下,阶下之囚,毫无颜面可言。
“叩见圣人。”
皇帝问:“前刑部案,尔等何月日将郭明达调换?”
许州即颍川郡(颍昌):唐辖境相当今河南许昌、长葛、鄢陵、扶沟、临颍、舞阳、襄城等市、县地。(其实这里本该顾及避嫌的,但韩馥这人不需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