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的灵韵了。她只好带着侍女去赏景了。
池边垂柳被描上鹅黄,染上了紫微宫亭台楼阁的辉煌。杨柳环合,似是宫女眉上的青黛。太液池浩浩汤汤,湖面波光万顷,水潋滟,水天相连化为一体。又因临近暮,霞光映在水里,似乎是在池水里铺上一匹锦缎。远处隐约可见岛屿,其中楼阁都披上仙雾,似乎登岛即登仙,令人神往。池畔上少了岸芷汀兰,却在湖风中寻得了馥郁芬芳。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太液之景似乎被抹上了几笔,但却蒙上了深深愁影。原以为这只是感慨物是人非,深究其里,变的正是心境。她不愿去探究猜不透的内心,为自己再添新创。
她总是喜欢欣赏面前奇异的波光,它更胜于皓月之明,无论朦胧澄澈,哪怕是幽寂夜雨,总有风采。她曾沉醉这里,即使是在洛阳的故乡,她也会把女儿怀托付给太液。但是,用不了半个时辰,她就会从梦中醒来。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太液,过去已经不复存在了。
“白丽飞甍,参差皆可见。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冯莞轻轻念道。她儿时在宫中长念此诗解思乡之,离宫后却是对此念念不忘。
后却传来有人说:“喧鸟覆洲,杂英满芳甸。可惜宫中沉寂,远不如谢宣城笔下之景令人流连难舍。”冯莞听这声音熟悉,便转过。一个青年男子站在她后,雍容通雅,庄静清俊。雨华湾那儿有很多礁石,浪也很大,汹涌的海蕴藏着独特的魅力,但风景却鲜少有人欣赏。这里离市区很远,又没人宣传,没人开发,以至于平时连渔民都很少来。
何舒邦很喜欢这里,反而很讨厌风平浪静的黄金海岸。他对海浪有独钟,总能从澎湃的浪中感悟生命。
下午很安静,三点准时喝下午茶。今天他对眼前这一切无比烦躁,茶没喝几口,三层塔上的点心吃了不少。放下了一切礼仪,大口大口地吃苹果饼。
“你的样子,像是失恋了。”何仕英讥讽道。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真让我想起被女朋友甩了的囧样。”
“啊,这倒是我了解的不详细了,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差点就和她结婚了。那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寻开心。别提了,刚订婚,女方就把我甩了,跟我说她要和别人结婚了。”他的明知故问和旧事重提令何舒邦更浮躁了。
“咦,你们不是当时的死去活来的,你为了帮那个女生,特地找了一圈人,还花了不少钱。最后,应该是打水漂了吧。”
何舒邦哽咽无言,“嗯。”
“没破壳的鸡雏,一点打击就受不了了。”何仕英把雪茄放下。“想听听我的经历吗?”
何舒邦没回答,重新找回了优雅,默默喝着茶。
“我可是经历两次破产的人,被债,恐吓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经济危机还没开始,我就因为团队里的叛徒从中作梗差点跳楼自杀,后来我想想,死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受罪。”
“那个时候我好像还没见过你吧。”
“嗯,也不能说彻底没见过吧,有几次碰面都在本家,可惜我是个外人,一般况下见不到你们。”
何仕英继续说,“我重新做了些安排,搜集了不少证据把他送进监狱。可是浪费在他上的时间和精力非常不值,后来我在处理这些人的时候,选了折中的方法,物尽其用,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就把他切除了。”
“利己主义者的故事。”
何仕英吃块巧克力,“也不算吧,商人这样太平常了。”
“也对,但医生要像你那样报复,会乱的。”他小抿一口茶。
“哎,不是在谈你失恋的问题吗?可能我老了,变得絮絮叨叨了。”
他垂下眼眸,“几年前的失恋罢了,时间会冲淡一切。”
“别跟我说,你靠和病人交流抚慰自己的内心。小心这样的疗法让你也陷进去,得精神病。”
“不会。”他鄙薄地看过去。
何仕英把雪茄塞到他嘴里,“我早就想看你抽雪茄是什么样了。”
他把雪茄拿下来,“收起你的恶趣味。”
“不想疯,就离的远点,你惹不起他们。要知道,没什么人能永远罩着你,但觊觎家产的人永远都在。我们是行走在悬崖边缘的人,危险一直在边,从未消失。”
“我知道,可我没办法继承家业。”
他用茶刀切开火腿肠,可从一开始就是偏的,刀狠狠地划在盘子上。
“你还太年轻,现实那么残酷,你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等着别人去救你。即使拼死反抗也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
何舒邦的眼中漾着惊恐,“你。”
“快点成长起来吧,小鬼。”
大学第三年上学期,关芝雪难以按捺住自己对的渴望,上各个表白墙去找男朋友,可是来找她的人都是平庸之辈。这令关芝雪大为苦恼。不过,因为长得漂亮,很快她就在某家高档西餐厅里结识了自己的男朋友。对方是个帅气多金的钢琴师,虽然家庭差距大,但他们的相遇好像是注定的。
他们在西餐厅一见钟,钢琴师很会聊天,无论说什么都不会累。关芝雪陶醉其中,后来约会越来越频繁,她甚至想到了婚姻什么的。
但后来,她很迷茫,因为她好像感觉到男友的疏离了。他时不时会拒绝她的约会邀请,虽然总因她缠着不放而妥协,可已经证实了在消减。
近一个月,无论怎么样,钢琴师总说自己在忙,只是偶尔请她出去看个电影,喝顿酒,挥霍青。可她那天来他的公寓,钢琴师恰好在弹《友谊地久天长》。那是首名字欢快,但旋律悲伤的曲子。
没想到他张口就是:“我们的恋该结束了,想了好久,我不想让我未婚妻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