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就劝你姑且忍忍吧。”
他审叶滨与何继开的时候派人用荆条拷打,但换了女人,还打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那就太折损自己。
李和娘说:“要不是你们把我带出去,我又怎么会被关押在这种地方。”
那天他和莫超去找李和娘,莫超自己先走一步,让他带她去刑部。但张少聪刚刚把她带上车,她就被金吾卫押走了,想想总感觉是被人算好了的。
张少聪往栽歪在床上的莫超那儿看去,莫非这莫超早就看出有人摆布李和娘。
李和娘说:“你要问什么快说吧。”
“这话该大理正说,下官不便说。”张少聪睨他一眼。
莫超摇摇头,“我松快松快。”他扭扭脖子,“行了,我问。”他一瞬也不不耽误,“李顺德之死源于你,你是李家的人,但不是向着李家的人,对吗?”
李和娘的脸上显露出苍白的微笑,“你何必明知故问。”
“李顺德来找你也不是投靠亲友。哪个人会托优伶帮忙。他来更不是关照你吧,而是单单的借钱。”
李和娘抿抿嘴唇,“没错,他还要我帮找家客栈。”
“所以你给他找了崇仁坊,还故意带他见了郭家的人。尤其是门下侍郎郭显。”莫超说。
张少聪在一边看着,学学他如何审问。殊不知刑部堂官审问也是种学问,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自然每个人审法都不一样。
“是,我就是想看他们死。”她说出恶毒的诅咒。
莫超也说:“李家把你送到京师,不,把你卖了,还令你拿钱接济,确实过分了。可你陷害兄长,还构陷大理丞,是不仁不义。”
李和娘怒骂道:“你们这群衣冠禽兽。”
大齐朝,文官官服绣飞禽,武官官服绣走兽,可不是禽兽吗?张少聪倒觉得她说的没错,本来就是如此。
莫超说:“郭显的宅门就在崇仁坊,有段时间还老往那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动机不纯,你也是曲意逢迎。一拍即合,对不对。可是一夕之幸,他终是看上别人了。”
钟处勤吭了声,“莫正。”
李和娘将嘴唇咬出血,“是,所以我要找个能托付终身的。”
莫超嗤之以鼻,“呵,叶滨?他一小人,没这么用刑吐了个干干净净。还有本朝贵贱间不通婚,你便是被他金屋藏娇,也只能是妾。”
张少聪捏他的衣角,“过了。”
李和娘不再抬头,而是不停地打颤。“你,你们不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她哭个不停,泪与痛能让所有人心软。
张少聪递给她帕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莫超不禁轻轻道:“你就是心太软了。”
李和娘还是说:“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说的。就算你们打折我的两条腿。”
莫超叹息道:“女人啊。”
张少聪思虑,“有人要挟你的娘家?”
李和娘一言不发,她不想说,估计谁也撬不开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