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伤也不轻。”
钱越海一摆手,哀叹一声便向这十多人说起了这一个多月的经历。
前前后后他描述的极为详细,只是唯独没说自己被俘的事,只说自己的三个护卫冒死牵制住姜嫣,他才有幸逃脱。
“钱公子,你说的这些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五百多人,被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最后还自相残杀,就只剩你一个人活着?”有人拍着大腿道。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就是我亲眼所见,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越往后,所获得的战利越多,也就让贪婪蒙蔽了心智,到了最后,跟赌红了眼的赌徒没什么区别。”钱越海哭丧着脸道。
有人正欲插话,钱越海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连忙又抢着道:“当时最可怕的不是姜嫣引来的那一千多头魔兽,而是同来的兄弟。我也是在生死一线时,迫不得已,拿出自己的存储玉扔到人群之中,才有机会撤逃,否则……哎,结果又被姜嫣给拦截了……。”
他说到这里,抬手轻抚肿胀的脸颊,“这都是我没丢出存储玉时,被那些兄弟围攻所致。”
好一阵沉默过后,潘祥才从桌上端起酒杯仰脖饮尽,随后他奋力一掷,啪的一声,玉质的酒杯在洞壁摔的稀碎。
“钱公子,我相信你的话,你说就只有两人?姜小姐和那个姓萧的浑小子?”
钱越海表情黯然,开口道:“我何必要对你们编造假话,如果不耽搁,你们按正常的速度,不到两天,就能抵达那殒命数百人的战场。”
他话音刚落,潘祥就忽地站起身,“那我们马上出发,我就不相信,区区两人,就算两人都是三头六臂,还能把我们上千人的队伍给灭了。”
钱越海呵呵一笑,却未开口。
潘祥睁大眼睛望向他,疑惑问道:“钱公子你笑什么?”
“他们只是两人,极易隐匿行踪,我们上千人,目标巨大,那两人望风而动,一明一暗,他两总能想办法对付我们,我们多少都会吃些亏。”
“吃亏?只要我们谨慎点,能吃多大的亏,就算损失上百人,只要能抓住那两人,也值了!”潘祥目光灼灼的道。
钱越海无力的抬眼望向他,有气无力的道:“我们出发时,丁凡和我也是这么想的。”
潘祥闻言目光一缩,只觉眼前这人是否已经被吓破了胆,不屑的道:“那钱公子的意思是……是要我们撤回?”
“不是,我只是提醒你们,多想些应对之策,姜嫣我不是很清楚,但那个姓萧的,我比你们了解,我家诸葛公子就是栽在他手上的,被他整的家破人亡的家族不在少数。”
于是他又悉数了好几件萧南在地表之上所引发的事件。
在座的十多人都听得直抽凉气,潘祥已重新坐下,又新取了酒杯,举杯邀钱越海道:“多谢钱兄提点,我们小心便是。”
两人欣然饮尽,潘祥又提议出发,钱越海起身对众人拱手道:“这次我就不陪同大家一起了,我受伤不轻,存储玉又丢失了,物资全无,我准备折返向西。”
潘祥执意邀请钱越海同去,并应允提供足够的灵石丹药供他使用。
可钱越海还是离开了,陪同他一同回程的有五人,是潘祥派遣给他做护卫的。钱越海经历了此劫,心性难免会产生变化,他只想活下去,他甚至在想要找个可行的机会离开诸葛安,然后隐于某处,做个安静无忧的修炼者。
富贵险中求,他亲眼所见五百多人,皆因这个理念丧命,自己何尝不是死了一次?
“她为什么会放了我?”没多时,这个问题又在他脑海里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