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维系他生机的灵力,此后数天,她便再没有对他进行过护理。
“还别真就这样死了。”她心中自语道,拉着两人去万仞崖,于她来说只是图一个乐,就是想折辱两人。
如果只把对方当做敌人,只为地下城的己方考虑,那么她此次的计谋得逞之时,便是两人丧命之期。
父母一直因沦落到地下而心怀悲愤愁苦,同样的,这种情绪就难免不会萦绕于她。时间一长,她的心性自然会变得有些扭曲:对人性温情的一面,她总是抱着向往和抵触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心理。
“也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曲子,我还从未听过相近的曲调。”她回忆着萧南口哨中吹出的旋律,想要哼哼出来,却始终没有哼唱出完整的一节。
“公子,你在哼什么?”娇儿觉得好生奇怪。
“没什么!”姜嫣突然从软椅上坐起,然后躬身向荀悦伸出手去,手掌向着她的头顶,一道柔和的光芒倾洒。
瞬间过后,只听一声嘤咛,荀悦眼皮蠕动,最终睁开,一阵迷茫过后,她的眼神忽闪,惊声问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嫣表情冷漠,没有搭理她,身体
向后一仰,重新坐回椅上,双腿一个交叉,把腿重新搭在对面的小床榻上。
本就泪水满盈的荀悦,见到身侧躺着的一人,不敢置信的打量了半晌,最终确定了此人身份,顿时哇的大哭出声。
“啊!萧大哥……。”
她翻身跪伏着,双手轻抚萧南的脸颊,撕心裂肺的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姜嫣做出了一个都懒得去观望这个场景的神态,当然就不可能指望她会做出回应。
“停车!”荀悦哭喊道,“停车!”
喊了数声,对方都仿若未闻。
“求求你停车!我带他下去清洗一下,然后帮他换一下衣服。”荀悦收住了哭声,心神也冷静了下来。
姜嫣觉得她的这个请求很合理,也觉得有这个必要,既然是同车,清洗换衣,也可免去那难闻的血腥之气。
“娇儿,停车。”
“是,公子。”娇儿勒住了缰绳。
荀悦先给萧南喂了丹药,然后打开了车门,把他带出车厢虽没有姜嫣那么顺手,但于她来说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为他捏了颗净身水露过后,本想再帮他褪去衣衫,可突然想到自己的存储玉中却没有萧南可穿的衣物,无计可施之下,也只好任他继续穿着这身褴褛的衣衫。
荀悦查看着萧南的身体,纵横交错的伤口遍布全身,虽已止血结痂,可荀悦仍旧看的触目惊心,她心如刀绞,呜呜咽咽的哭声再次响起,而且哭声越来越大。
“上车!”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
荀悦闻声一颤,连忙擦拭满脸的泪水,可怜巴巴的携带着萧南上了车。
软塌上的褥子显然被姜嫣换过,一时止不住抽噎的荀悦轻手轻脚的把萧南重新安置到了床榻之上。
她知道自己和萧南是此人的俘虏,何况萧南此时气若游丝,她那还敢表现出内心的愤懑,只是无言取出玉瓶,为萧南疗伤。
兽车在一声清脆的吆喝之后,重新缓缓的行驶向前。
而车厢内再无原有的血腥味,已经被药水擦拭过所有伤口的萧南,也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虽显虚弱,却再无狼狈之色。
荀悦一手轻握萧南手腕,一丝灵力如清泉一般源源不断的向他体内灌入。
而她的另一只手却在轻轻抚摸着萧南的额头,此间传递的不是灵力,而是充溢于她整个身心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