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某一句话,某一件事就让你对我印象恶劣呢?”
江瑜听得目瞪口呆,觉得人家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啊,心里咋那么憋闷啊!
他还是没说话,瞧着辛晓月,但愤怒已经明显被惊讶取代了。
辛晓月说了一番话,发现没达到效果,她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这样小气了。
楼下,追剧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唉声叹气。
黄胖子甚至捶桌,说:“敢情我跟辛晓月说的话,老九是没听进去啊。我劝辛晓月,告诉她其实相处起来无拘无束很有趣的才是爱情,你家九少咋就没听见去?”
“他绝对认为你是在诓辛晓月的,这都怪你,平时说话就没正形,老是瞎蒙。”柴秀立马回答。
“你死开,这完全就是你家九少发挥不稳定的问题,不被背锅。”黄胖子说。
柴秀则是看向许康,问:“康叔,这是不是要开门见山地点拨一下?”
“你先把书发过去再说吧。”许康不紧不慢地说。
“对对对,快发过去。提高一下老九。”黄胖子催促,然后回头问许康,“要不,把蒋方的研究成果告诉他?”
“暂时不要,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领悟的。”许康缓缓地说,然后问,“你觉得告诉了他,这剧还能追下去吗?”
“好吧,趣味性要大大降低。”黄胖子耸耸肩,又催促柴秀发书单。
柴秀只好硬着头皮将书单发了过去。江瑜正与辛晓月对视,听见平板传来一声接一声的信息声,也不理会。
辛晓月看了他不断亮起的屏幕,叹息一声,说:“唉,我刚就是没忍不住,就想逗逗你。你要因此生气,那以后说话一定注意就行了。”
她说着,就垂了眸,一副可怜乖巧的模样,像是个做错事被打人责罚了的小女孩。
江瑜觉得心疼,更觉得她这句话不对。
如果她跟他说话,什么都要注意主意,那么,他看到的,还是辛晓月吗?
显然不是。
她从小就是个无拘无束的孩子。她在山野里肆无忌惮地奔跑,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捉蛇,在山野里无所顾忌,没有惧怕。
即便是面对比她强大很多的狗,她为了保护他,都能扑上去跟狗咬作一团;面对比她大很多的坏孩子的欺负,她也明知不是对手,也是上去往死了打,一身伤,夜晚还乐呵呵地说着她将要收拾那个坏蛋的计划。
“在我面前,不需要注意什么,顾忌什么。”江瑜本能地回答。
辛晓月抬眸看他,眸光狡黠,贼贼地说:“那不行,我可不能让你生气。”
“不让我生气,不是注意什么,拘束什么,就能做到的。”江瑜看着辛晓月,缓缓地说。
“那怎么才可以做到?”辛晓月问。
“当然是你全心全意地爱着我!”江瑜在内心里说,嘴上却是闭得紧紧的,生怕内心的想法会蹦出口去。
他怕这样说,太卑微,失了身份。
“你倒是说呀?”辛晓月催促。
江瑜被逼急了,只得回答:“日后,再告诉你。”
“噗”黄胖子率先笑出声来,柴秀也是一副秒懂的样子,许康扫了两人一眼,鄙视地说:“老九不是那意思,你们俩别太龌龊。”
“不,我觉得他故意的。”黄胖子反驳。
“对,我也觉得他这个停顿很微妙,绝对故意的。”柴秀点头。
许康没说话,只徐徐喝了一口咖啡。
“日后是什么时候?”辛晓月问。
“就是,日,后。”江瑜有些不自在地回答。
“你糊弄我呢。这‘日后’一词跟‘改天请你吃饭’的‘改天’差不多。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不行,你现在就说。”辛晓月抄着手,站在床前。
“说了,日后。”江瑜不耐烦地强调,然后的看到辛晓月光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只觉得心一片慌乱,**升腾而起。
辛晓月看他神情怪怪的,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说似的,正想要再询问,电话忽然就响了。
“行了,你今天不说就不说吧。我明天再问你,反正你说的日后,那就是一日之后,对吗?”辛晓月问着,也没有期望江瑜回答,就低头看手机屏幕。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来自锦城,辛晓月怕是晓阳有什么事,就摁下了接听。所以,全力接电话的她没有看见江瑜看她的灼热眼神,也没有听见他低声的自语:“嗯,一日,之后。”
不过,追剧三人组倒是听见这轻声的一句,黄胖子爆发出欢呼的一声:“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