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手持摇铃的示警人,将三本同样散发着莫名气息,但微弱许多的书籍放在年轻学者面前。
“谢谢!”学者对着看上去年纪并不小的示警人躬身表示感谢,便开始翻阅地给自己的书籍。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大量色彩,文字好似归巢的蜜蜂一样涌入他的眼中,明明是无形的文字,此时也好像有了实质一般,在他的眼眶内相互挤压。
吓得他向后倾斜,被示警人拉住。
“小心一些!”
“谢谢,啊啊啊……”
年轻的学者急忙表示感谢,可他抬头的瞬间却被眼前的示警人吓了一跳。
比起一般学者,更长时间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示警人,自然不可能完全正常,虽然他们没有去阅读书籍,智慧也大多无法引起书本的注意。但长时间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依照动态平衡的特性,他们体内的血肉力量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出现变异。
而这位年轻学者身边的示警人,便属于那种变异非常严重的类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着一双双大小不一的眼睛,这些眼睛大多都被缝合起来。
但也有极少数,强行撑开,露出内里部分转动的眼球。
更可怕的是,这些缝合线大多已经变得漆黑,且带上肉质,昭示着示警人身体状态的非常不好。
“你是在畏惧这些吗?”示警人抬了抬手,将几个半睁开的眼睛,暴露在学者面前。
“这是什么?”
“能离开这里的,有几个不清楚这是什么?这里是世界异变最严重的地方,也是最重要的防线。”
示警人摸了摸学者的脑袋,手上的汗液有些粘稠,类似于软体动物分泌物。
不敢动弹的学者,被他抚摸之后,却莫名的冷静了下来,再次看向示警人的时候,他已经恢复正常。
但学者非常清楚,自己刚才并没有眼花,示警人后面的话语,也证明了这一点。
“你也是运气不好,原本我的年纪和状态,应该是随着你前面那位一起走的。可惜,不知道他解析的时候,翻阅了什么东西,一次性将自己的智慧消耗光,以至于接待你的人,成了我。”
“偏偏,你小子的灵性还挺高,只是接受这些翻译后的书籍力量,便能够看穿我身上的伪装。我已经帮你压下了过多的灵性,你自己以后要多注意才行。”
说完,示警人便是起身离开。
“您要去哪里?”
学者莫名有些心惊,开口询问。
背对着他示警人,只是抬了抬手,随意挥了挥,道:“去我该去的地方罢了!后面会有新人来教导你,下次记得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说完,示警人走入边上的黑幕之中,几乎下一秒,就有一个新的示警人,拿着刚才那位老人的摇铃来到年轻学者的身边,默默注视着他。
另一边,老迈的示警人一步步走入一个巨大的容器之中。
‘这种源自于血肉的神祇力量影响,当真是让人看了反胃。’
小心翼翼避开两位古神的力量感知,降下身形的通天,看着那巨大的容器,摇了摇头,穿过类似于肉膜的黑幕,出现在诸多学者身边,仔细观察这里的气息。
这个天地的一切,都处在两极对立,动态平衡之中。
天地的外围是这样,天地的内部是这样,甚至学者和示警人也是这样。
‘你也是如此吧!甚至你还是动态平衡的中心之一。’
通天抬头,看向那大贤者。
在通天的眼中,这位大贤者并非单纯的一个个体,而是近乎于生活在这个小天地内所有生灵意志的集合体,同样也是这个天地内部所有生灵信仰的对象。
这个世界的信仰愿力,先是汇聚到他的身上,在联系上对应智慧的鸟形光团古神身上。
而构建大贤者根基的头颅,则是肉球古神的力量凝聚。
二者同样是一种动态的平衡,只是不同于外界生命压过智慧,大贤者属于智慧压过生命。
并且这种平衡,还和周围空间当中,示警人对应生命,学者对应智慧,生命压制智慧的动态平衡形成新的平衡。
而这里的变异状态,又是同外围正常的天地形成一种动态平衡。
外界平静的日常,已经并无太多污染的愿力和情感,最终都会汇聚到大贤者的身上,维持他的理性,进一步刺激这处核心空间的平衡。
一层层的动态平衡,让大贤者这个简简单单的锚点,能够一步步撬动整个世界,最终在两位古神的压迫下,维持住这方小小的天地。
‘只是,这种脆弱的动态平衡又能维持多久?’
目光从大贤者的身上收回,通天走出了这处空间。
此时,这个小小空间内,充斥着浓郁的学习氛围。
大量的学者在各处演讲、学习,稍有成就,便有大量的人汇聚在他们的身边。
但这种学习氛围其实已经出现了问题,同大贤者最初的设想有所不同,已经受到“高贵之人”所谓“生命安全和信仰纯粹”这一言论的影响。
原本纯粹的学习之事,带上了太多的名利。
虽然这种环境下,孕育出的学者,信仰更加坚定,学识也更加纯粹,但其间大量的伪劣产品,已经干扰到了天地内部的文明气息纯度,进而影响到整个动态平衡。
甚至,这个文明的内部,一些学者也是因为动摇“高贵之人”的权利,而受到迫害。
通天一步步走入一个巨大的法庭,这里有着五百零一位公民,他们围绕着一位年轻的学者,发起了这方天地,这个文明最大的指控。
腐化知识,以及否定大贤者。
而指控的理由在通天听起来,有些可笑。
提出指控的几个人,认为这位年轻学者喜欢辩论的时候,用一些常人无法理解,挑战众所周知的真理,例如这位学者便认为蜻蜓的飞行能力,要远远胜过绝大多数的鸟类,进而以此论证题目,破坏真理的神圣性,是一种腐化知识的行为。
其次,提出指控的几个人,认为这名学者否定当初大贤者任命,管理众人的“高贵之人”的权利,是否定大贤者的神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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