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锐心里一颤这件事归根到底是他的原因。若当晚他不是喝的五迷三道,也不会需要小唐送他去。
小唐完全是替他而死的,即便老金没有冲他表现出半分埋怨,但他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
“查的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曾锐以手握拳微微发颤问道。
老金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车是偷的,司机是在七城流窜的惯犯,这摆明是有预谋的。想要找到人,很有难度。”
曾锐猛地往地下一蹲,将烟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双手抱着脑袋,发出低吼声。
他宁愿死的人是自己,至少眼下也不用受这样的煎熬。
最先安慰他的不是易达,也不是老赵和叶磊,相反是心情比他更加沉重的老金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伍,咱在这条路上跑,那遭了横祸出了意外都是常事儿。小唐没了,那也是他的命。你现在就是去死,小唐也回不来了。我们终归是要为活着的人考虑的,你明白吗?”
老金说的道理,曾锐何尝又不明白,但真到了这个位置,有人为自己赴死,那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不过曾锐到底是经历过无人管辖区生活的,也要比其他人更容易走出来。
不多时,他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远处咬牙切齿的说道:“再难,老子也一定要把人挖出来。他既然是冲我来的,那一击不成总还会再次出手的,我等着他来。”
夜幕降临,昨天那台沃尔沃s90此刻停在了城北金沙分区长乐后街的一处小巷子口。
已经由副驾驶座成了司机的陈帆很有眼力见的停好了车,夹着裤裆跑到副驾驶门前,替大黑t戴佛牌的袁承恭恭敬敬地拉开了车门。
袁承面无表情的迈步下车,径直朝楼梯间里走了进去。
而陈帆始终弓着腰脸上带着谄笑,一天时间他就已经很快适应了自己的新角色。
由城北的一名手底下有十几个人的小大哥变成了袁承的司机心腹。
与金碧辉煌的长乐大道相比,后街不但残破不堪更是到处藏污纳垢。
瘾君子,站街的暗娼,最底层的小混混比比皆是,袁承走进的这栋上世纪九十年代风格的老旧居民楼也不例外。
三楼靠左边的这间不到六十平的小房子里,到处都是散落的小金属罐。
瘫坐在客厅正中间的王大狗,手里拿着个打气筒往气球里打着某种气体。
这种新式d品是最近这几年才有,王大狗入狱前完全没有接触过。
他虽然原本就有瘾但并不算大,可自从出狱后接触了这种新玩意儿,他便有点不可自拔了。
尤其是遭遇了连番打击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虽然在治保那上了线,但只要腾华不垮郭华还是一方诸侯,那他王大狗稍微低调些在外头行走压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更何况现在是末世,要说财可通神那确实是吹牛逼,不过在某些特定情况下通通官衣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