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观众全部退场,水月涟他们又回去,拆下摄影器材,连同乐器一起塞进那辆二手面包车中。将桌椅归位后,黑板上那团化不开的痕迹就成了这场演出的最后残留下的一点东西。
走在道路上,水月涟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切。要是没有摄像机里的留存,要如何证明曾经有过这场演出?还是只能依赖不可靠的,随时都有可能被遗忘的记忆?
沉浸在愉悦褪去后的空白中,他们已经来到赤门外了。与旁边建筑物平行的道路,给出了不同的方向,其他人都停下来看着他。
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的事情。
“你们晚上还有安排吗?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又专门看向斋藤飞鸟,“今天和家人说过了吗?”
他们都点头,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着还是缺了点什么。
看到将镜头对准赤门的游客,有些庆幸自己到底还是想了起来。
忘记没有带相机来的遗憾,水月涟拿着新买的智能机找了上去。在白川的提议下,几个人大致按照演出时的站位排在赤门前,后来加入的斋藤飞鸟靠在桥本奈奈未身边。
快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水月涟却在想着:能够证明今天存在过的事物又多了一件吧。
通过邮件发送的照片被每个人都确认收到。关于用餐,清水寺给出了自己的推荐,没有异议,几个人朝着那边走去。
牵着桥本奈奈未的手,斋藤飞鸟悄悄观察着几人间的气氛,发现和之前在阶梯教室内有些不同了。
就像是几块碎片,被用胶水临时粘在一起。而现在,弥合它们的东西已经成为了过去,于是又自然而然地裂成几块,靠着最后一点牵连勉强维系。
这是她看过走在另一边的白川真纪与白石麻衣,以及和清水寺在前面带路的水月涟之后莫名联想到的。
转过几个路口,就到了清水寺说的那家店。距离最为喧闹的夜晚还有一段时间,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包厢还空着。
仿佛是存在什么默契,围绕着一张长桌,水月涟坐在最里面的尽头,在他旁边是对面坐着的白石麻衣和桥本奈奈未,斋藤飞鸟靠在桥本另一侧,白川真纪和清水寺诚分别守着门口的位置。
经过几道手,菜单还是传到水月涟手上了。回忆着其他人的口味,水月涟颇为头疼地勾出几个名字。
身穿制服的年轻侍者很快退出去,留下白川和清水寺讲着些活跃气氛的内容。其他人也轻声附和,倒是没有让整个场面过于尴尬。
菜品很快沿着长桌依次摆下,斋藤飞鸟有些惊讶了,“这么多…没问题吗?”
水月涟笑了下,“没事,我们早餐后就没怎么吃东西了。”
很快响起的碗筷碰撞声,让空气的流动正常不少。
白川突然感慨起来,“麻衣,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和你演出的机会了。”
白石麻衣将筷子放下,转头看向她,“明年五月祭的话…”
“没可能了”,白川摇摇头,“我和清水寺明年就是四年级,大概率在外面实习。至于这家伙”,她又对水月涟有些不满,“只会比现在更忙吧,估计更没什么时间。”
“喂喂,我找出几天还是没问题…”
水月涟的辩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