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肩头位置传来的淡淡香气萦绕在水月涟鼻尖,伴着呼吸时产生的白色雾气,像是种未知的毒药,从他的鼻腔中蔓入,继而扩散到全身。
与她相握的掌心,被她抱住的臂弯,皮肤的灵敏程度缓慢而坚定的上升着,直到从那里传来的感知将他整个吞没。来自指尖的颤抖如同海浪般轻轻拍在他的心上。
僵硬着沿着雾气渐渐化开的街道走了几十米,白石麻衣的勇气在安静中燃烧着,终于尽了。路边窜出行人的视线,像是个信号,她松开了挽着他手臂的手,整个人转过去留给水月涟一个侧影,只有十指相握的手在想要抽离的瞬间被他紧紧攥住。
跟随猛然间在放松心情之后的,是一股怅然若失的难言情绪。回头试图去找罪魁祸首之人,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迷宫般的路口中了。
牵着她来到海边,远处那座暗红色的桥隐约现出了身形,绛蓝色的海水在阴暗的天空下,像是被雾气渗入了,蒙上层灰色摇晃着。
白石麻衣将溢出的羞意重新装回名为内心的瓶子中,小心翼翼的封存起来,恢复了出声的能力。
“说起来,拍电影的感觉是怎样的?”
“感觉啊”,水月涟昂起头,望着岸旁立着的电线杆,不知来自哪里的线路延伸过来,在顶头缠绕几圈后去向了未知的方向,尝试着从里面挑出一条,“就是像个笨蛋一样,在一群人的注目下自说自话。”
“这样吗”,白石麻衣瞪着眼睛,似有些不敢相信,看到水月涟摆出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点点头换了个问题。
“那水月你还要在这里待很久吗?”
“剩下的镜头不多,可能一周就能结束,然后回东京那边…”
“那…”
白石麻衣刚张开嘴,就听见水月涟继续说着,“休息两三天,也许就要到北海道的剧组那里,然后一直待到新年也说不定。”
犹豫一阵,白石麻衣将那个想法收起,没有说出口。
“那你们呢,有假期吗?”
白石麻衣想了想,道:“运营没有明确说过,不过目前没什么安排,也许会有几天。”
“那有什么打算?”
白石麻衣有点惊讶,转过眼睛看着他。
水月涟摆了摆手,带着点苦笑的意思,“我那时候可能还在北海道。”
看着她收回视线,语气平淡着,“那应该就是回家”。水月涟想起已经安排好的日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恭喜你们要单曲出道了。”
道谢后白石麻衣才反应过来,脸上带这些狐疑,“还没有对外公布吧,水月你怎么知道?”
“负责制作的小林和之桑算是我的老师。而且,我也投了首曲子,不过落选了。”
“啊,好可惜”,白石麻衣捂着嘴,声音拉长着,失望的表情写在脸上了。
虽然水月涟并没有觉得太过遗憾,不过来自白石麻衣的轻声安慰很是令人受用,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比如小林很有可能将编曲什么交给他的事情。
平户的海堤只是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