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月涟有些想试试烧酒的味道,但在白石麻衣的反对下还是选了更为清淡的梅酒。聊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就有了微醺的感觉。
身体内各处的反馈让水月涟明白自己差不多到了清醒与醉酒的界线上,看着桌上的菜品和蛋糕基本上解决完毕,便提议离开。
本想着自己付账,不过在白石麻衣坚决要求之下最终还是两人平分了餐费。
接过找回的零钱,水月涟回头看着白石麻衣,“那现在去车站吗?我先送你回去吧。”
“水月你还好吗”,白石麻衣回想起他刚才摇晃的样子,反而担心起他来。
“没事的,我…”说话的同时向店外走着,一时没有注意出口处的台阶,脚下一空,向前踉跄了几步后才重新稳住身体。
白石麻衣赶忙小跑过来,轻轻扶住水月涟的手臂,眉头微微皱起,“你…要不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刚才没看到…”又走了几步,不知道踢到了通道中的什么东西,又是差点摔倒。
“你这可不是没事的样子”,将他重新扶稳,白石麻衣的语气有着些许责怪,“早知道不让你点了”。
走了这么一点距离,水月涟倒是感觉到酒精似乎刚刚从胃部向身体的其余位置扩散开来,集中注意力开始变得像从百米外瞄准靶心那么困难。身体摇晃的幅度开始增大,神经中信号传递的速度开始下降。
“总觉得…应该是我送你回家才对”,虽然有些恍惚,水月涟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水月涟眯着眼睛带着些许不解的样子让白石麻衣觉得既有些新奇也有些苦笑不得,话语中带上了点安抚小孩子般的温柔语气,“那这次我先送你回去,下次你送我就好。”
“是这样吗”,水月涟歪着头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愈发迟钝的大脑却迟迟找不出答案,只能接受了她的说法,“那,麻烦你了”。
“谈不上麻烦的”,轻轻笑了笑,白石麻衣小心扶着水月涟外面走去。
靠近主路的街道上,五颜六色的灯光落在水月涟眼中有些模糊。从东京湾方向吹来的夜风没有起到清醒的效果,反而使他变得有些昏昏沉沉。
白石麻衣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将水月涟先扶了进去,自己也坐进去关上车门。汽车缓缓发动。
“两位要去哪里”,驾驶位上满头白发的司机扫了眼后视镜。
“上野车站附近”白石麻衣才发现自己还不完全清楚水月涟的住处,开口去问他,靠在椅背上闭起双眼的水月涟没有给出回应。
看着似乎陷入熟睡的水月涟,白石麻衣咬着嘴唇小声问到,“那要不要去我那里?”
不知道是行驶中的颠簸还是别的原因,水月涟的头似乎轻轻点了两下。
“那麻烦到南千住”
咚的一声,在出租车转弯的时候,水月涟终于失去了重心,头部猛地撞在车窗玻璃上,发出声响的同时使他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迟缓的大脑处理起之前的问题,停顿片刻,报出一串住址,然后又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察觉到出租车司机投来的眼神,白石麻衣又看了眼水月涟,“就去他说的那里好了”。
沉默地行驶在东京的夜晚中,路旁的各色光彩在水月涟脸上掠过。出租车的后座还是过于狭小了,以至于白石麻衣能够问到从水月涟身上飘过来的梅酒味道。
在心里下了并不讨厌的结论后,白石麻衣转过去仔细打量着安静状态下的水月涟。
不同于舞台上如同月光的清冷感觉,也不是平日总带着笑意捉弄她的样子,现在的水月涟是她从未见过的状态。
额头前有些散乱的头发,眉间不时轻轻皱起,眼角的给人以书立感的泪痣被藏在了阴影中,使得挺拔的鼻梁和紧紧抿着的嘴角显得意外柔和。
伸出手想将他又一次皱起的眉头抚平,然而在指尖刚触到他皮肤的时候,就感到手腕被紧紧握住,又马上松开。再看过去就是水月涟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眸。
片刻后,他又恢复了那种疲惫的样子,“抱歉,突然忘了是在车里”。
“没事的,不过水月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发生了什么吗?”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