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纯真可爱之感。
“在渡湖之前,还请姑娘为我解惑。”罗天轻声开口,将酒碗内的酒水一口喝下。
名叫“零”的小女孩,接过罗天递过来的酒碗,看着他笑道:“公子是要解何惑?”
“此地,可是冥河……老祖,可是荒……”罗天看着零,轻声开口,可刚刚说出这几个字,立刻让女孩脸色蓦然大变,面色瞬间苍白,整个太湖在这一刹那,竟掀起了轰鸣大浪,使得岸边的舟船都在剧烈的摇摆。
“公子!不要说了!”女孩赶紧捂住罗天的嘴,手中酒壶化为青烟,眼神中有着恐惧。
罗天愣住了。
“不要再问了,我答不出来,这座天地也没人能答得出来,公子若真想知道,便随我渡湖。”小女孩松开捂住罗天的小手,看向对面的少年,面色直至许久才恢复。
“罗小子,答应她。”就在罗天纠结不已,犹豫不决的时候,骨头叔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罗天一怔:“为什么?”
“第二关的试炼,恐怕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生死之战。如果说第一关是修力,那么这关,应该便是修心之局。”骨头叔声音沉重的道:“恐怕这个太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所以你在这里的绝大多数时间不是战胜敌人,而是战胜自己。”
“战胜如今这般犹豫的自己。”
“你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在封闭与痛苦中沉沦不醒,你想通过这一关的试炼,就必须把脑海中所有一切的多余想法全部丢出!要知道,这场试炼虽然看起来没有丝毫危险性,但只要你稍有不慎,心中杂念成为心结,心结又化为心魔,那种滋味,堪称生不如死。而你要渡过这座湖的唯一办法,就是上这艘舟船,你难道还没有发现,那座湖的上空,没有任何东西存在吗?”
随着骨头叔声音的娓娓传出,罗天抬起头,视线穿过女孩,看向前方一望无垠的太湖,眼瞳骤然一缩。
在这座湖上空,别说是生物,就是连一丝白云都不曾存在。而就在这时,岸边突起微风,卷起一片树叶直直往湖中而去,就在树叶触及到太湖上空的那一刹那,在空中飘摇而舞惬意自在的青叶,瞬间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直冲而下,落入湖底消失不见。
“我……明白了……”罗天目光微闪,起身向着那小女孩抱拳一拜,开口问道:“请问姑娘,此地,是否可以保证安全?”
“公子是在担心这位姑娘吗?”说着,小女孩第一次看向躺在罗天身旁的苏吟雪,眼中笑意盈盈,偏着头说道:“在公子渡往彼岸之前,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好。”罗天不再犹豫,随即转身,将苏吟雪虚弱的身体扶起,看着那没有面纱遮掩,不施粉黛的绝美容颜,轻声说道:“雪儿,等我回来。”
苏吟雪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恐惧与不舍,却还是坚强的点点头。
罗天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苏吟雪的小脑袋,随后身躯迈步而起,脚下光芒一闪,带着他的身体直接化作一道长虹,落在了舟船上。
小女孩咯咯笑了几声,随着银铃般的娇笑,蹦跳着返回舟船,将蓑衣蓑帽一丝不苟的穿好,从船舱中拿出两只足有丈余的宽大船桨,一声娇喝:“走喽!”
随着女孩零不断摇着船桨,船只缓缓划入远方,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苏吟雪视线之中,她怔怔的看着湖面,许久,伸出一双白莹玉手,交织着捂在胸前,眼中有着一丝祈求。
天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待船只划入湖心,顺风而去,小女孩将双桨放置于甲板上,搓着双手,蹲在一个小炉旁,拿起扇子扇着风,使得火炉上的温水,散发阵阵热气。
而在水中,有一壶酒正温着。
“姑娘,这片水一望无垠,成为海也不算过分,为何会称作太湖?”罗天靠在船舱上,忽然开口。
“海,可纳百川千河,无际而常在,此水看似无垠,却是有界之地,而且,太湖所能容纳之物,看似广大,实则难容一粒沙,一棵草,不然此湖为何如此清澈,而没有一丝杂质。”小女孩拿起温好的酒,笑着走向罗天:“太,又可称极,可就算是极致的湖,也无法成海,唯有有容乃大之度,万寿无疆之量,化腐朽为神奇,湖,方可化海。”
“公子,你想不想,将这太湖化为海呢?”
女孩眸光盈盈,喃喃似魔音。
这一句话落入罗天耳中,心神立刻震动,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怔怔的看着纯净无暇的平静湖面,仿佛忘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