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律堂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水塘,水塘中的水是从铁鳗河中去来的,不过却泛着幽幽的淡蓝色,水质十分清澈,一眼便能看到十几丈处塘底,同时还有塘底散发着光亮的大阵。
水塘的上方,从屋顶上垂下数十根铁链,每一根铁链都链接着塘中侵泡着的铁木,每根铁木不仅大小不一,而且侵泡的深度也不同。
在水塘正中,一根距离水面还有三尺的石柱上,趴着一头健硕的嗜睡猪,与其他嗜睡猪不同,他没有一身的肥肉,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如果说大部分嗜睡猪看着像是家养的肉猪,那么他,则是一头彪悍的野猪。
在嗜睡猪的头顶,有一块顶部和房顶相连接的石碑,一丈多高,刻着三个大字:罪人塘。
松严忽然现出身形,身后拖着一头已经昏迷过去的明血豹,塘中的嗜睡猪没有一点动静,好像对此见怪不怪了,只是平静问道:“多深?”
松严将明血豹抛向嗜睡猪,说道:“十丈。”
嗜睡猪抬起头一口叼住,微微有些讶异,但没有说什么,放下昏迷的明血豹,张嘴一吸,不远处一根铁链飞进他嘴里,然后用力一扯,一根从塘中飞起,落在他脚边,然后他在铁木上一抹,看似完整一块的铁木露出了一个口子,如同推拉式的储物柜一样。
用脚踩住铁链,准备再次叼起明血豹,忽然,那昏迷的明血豹睁开了眼睛,猛地一爪子就挥向了健硕的嗜睡猪,嗜睡猪不躲不避,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他这一爪子。
明血豹感觉自己好像挠在了铁板上一样,不等他继续攻击,挥出的爪子就被嗜睡猪反手一口咬住,然后将他带着猛地一抛,一甩,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铁木里,嗜睡猪松开嘴,看都不看他一眼,将铁木盖子合上,随脚一踢,铁木重新落回塘中。
而松严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在明血豹醒来时,他是有所察觉到,可那时明血豹已经躺在了健硕嗜睡猪的脚边,他就没打算理了,反正没必要,一头丹火境中期的明血豹怎么会是一头炼体已经四重的嗜睡猪的对手,即便是他自己,如果不拉开距离,也不会是对手。
事实也确实如此,明血豹那忽然暴起的一击确实突兀,可攻击落在了健硕嗜睡猪的脸上,却一点伤都没造成。
做完自己的事,健硕嗜睡猪重新趴下,身体浸泡在塘水中,这便是他的修行,借助阵法加持过的铁鳗河水,使其变得比铁鳗河还要更加的冰冷,从而来锻炼自己的体魄。
松隍转身离开,便留下一句:“别让他死了,三日后我再来。”
健硕嗜睡猪没有回应,松隍也习以为常了,径直离开,他不眠不休的费了近半个月,这才抓到了一个隐藏在纪律堂中的叛徒,所以现在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三天后再来提审他,同时等待丢出去的饵能否钓到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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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隍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后,司马朔便将想进入猪义记忆里寻找其病因的想法告诉了松隍,松隍对阵法也不熟,所以只答应了帮他去问一下有没有这样的阵法可以做到。
第二日傍晚,吃完晚饭后,松隍从内丹中取出一摞黄色的阵纸,上面绘制有一个阵法,除了其中一张的阵法和别人不同,其他的则都一模一样。
松隍将阵纸放到地上,说道:“进入别人记忆需要的阵法太高深了,需要至少五品的阵法师,而且稍有差池就会对两者都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例如被进入记忆的人的记忆可能会被修改又或者缺失某段记忆,而进入他人记忆的人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