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到这里谢绯心里有气道:“那群人实在是太贪了!他们将易马的茶叶拿来低价卖给茶商!中饱私囊!”
听谢绯这么一说,江半夏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结合起来,茶马司的事情,她心里大概有了底,就等抓住俺答汗之孙,这边茶马司的案子就能收网了。
后面江半夏又与谢绯说了些其他的事情,无非是让他们安心,全程陆荇一直臭着脸,不停冷哼。
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但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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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河州知州在府邸设宴招待,这三天河州城上下天翻地覆,就连街头的平头百姓都知道城里来了一群番子,城里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黑行的人,他们的声音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
“我看你红马头是老了。”郝三娘穿了一身苎麻纱的玉色长衫子,里面配着绯红抹胸,艳透过纱衫隐隐约约的能瞧见那一抹玉\峰,无端勾人。
“骚表子,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红马头一伸胳膊将郝三娘搂进怀里,他们二人靠在酒楼二层雅间的窗前,对面就是州府衙门。
这处酒楼开的好,开在了衙门正对面,往来生意好的不行。
郝三娘咯咯的笑起来:“不会说话的人,早死了。”
她用手戳了戳红马头的手,眼睛微眯:“不安分的手,松开。”
红马头松了手,他看向窗外,陆陆续续有人进到州府衙门里,有两个身影格外眼熟。
旁边捂嘴笑的郝三娘哎呦了一声,嘲讽道:“那两个不是阳曲孙老板嘛。”
红马头不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谢绯和陆荇。
这两个人骗了他。
“没想到你红马头也有被人骗的这一天。”郝三娘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她递给红马头:“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杀了。”红马头将杯中的水从二楼倒下,下面路过的人被浇了个正着,但抬头对上红马头的眼神立马就没了声,那眼神实在是吓人。
“不杀了他们,我红马头在河州就是个笑话。”红马头眼神阴霾,他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
郝三娘捂着嘴只笑并不接红马头的话。
谁杀谁还不一定,杀几个地头蛇她信红马头能办到,但同官家对着干,实在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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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知府胡叶实在河州当了有七八年的知州,算的上有一番政绩,河州在他的管理下不说多么富庶了,但比周边几个边陲城镇要繁华的多,他常常因此而自得。
不过,即使有这样好的政绩,他也不愿见到朝廷的番子。
锦衣卫,番子这两类人是当官的最不想见的人。
吴辉同抱拳道:“我们都是粗人,胡知州多多担待。”
胡叶实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将东厂的吴档头和西厂的方档头请进了府邸,江半夏和何乔倚扮成了番子跟在吴辉后面。
陕西苑马寺的总管太监刘风宝早早等在了花厅,他对面坐着不太淡定的杨一清。
今日这顿饭,恐怕有些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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