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
这是师傅的冷哼,紧接着就听师傅信口说道;“刑赏忠厚之至论”。
听到师傅突然间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一句他听不懂的天书,胡万山有些发懵,却不料那位鹊仙紧接着就问道;“典出何处,是何意也?”
鹊仙的话音刚刚落下,跪在地上的两位儒生,其中一人立刻回答说;“典出自《尚书》,说的是,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
先说话的儒生刚回答完,另一位儒生接着解释道; “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
听到这里,胡万山越发糊涂起来,这时候,就听自己的半个师傅和那位鹊仙同时说道;“还算可以,书没有少读,也算体恤草民之艰辛,是块当大官的料,那就这样吧,你们今年的科举就不要指望了,据我们所知,朝廷里的那几个权贵早就把今年的状元,榜眼和探花等一干功名瓜分完了,你们的文章即便写得再好,策试再出众也不会被录取的,我们看还不如这样,待我们说完话之后,你们就这样跪着给我们磕头,知道你们磕不下去为止,至于会有个什么结果,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房梁上两个另类的声音说完了,地上趴伏着的两个儒生立刻开始对着房梁磕头,一下、两下、三下,等到胡万山数到第八十一下的时候,却见那两个儒生已经是瘫倒在地了,这时候,房梁上传来了师傅和鹊仙的刺耳之声;“回去吧,八年之后在进京赶考!”
两个儒生听后勉强抬头又磕下了最后一个响头,然后沙哑着嗓子说道;“谢神仙指点,我们定当回去苦读,八年后再行进京赶考。”
说完话,两个儒生费了好大力气,终于站立起来,接着朝道观外面走去,这时候,又传来师傅尖细的声音;“喂,你们两个小子给我记好了,十八年后你们当上了主考官,一定要记住有个胡半天。”
两个儒生闻听,立刻停下脚步,齐声回答道;“小子们记住了。”
刚才还在稀里糊涂的胡万山,听到师傅对那两个儒生的嘱托,又听见两个儒生的回答,心中大骇,不由得暗自想到,难道师傅说的胡半天就是自己未出世的儿子吗?
胡万山刚想到这里,却见两个儒生已经走出了道观,一时间心中充满了疑问,他正想问问师傅为何要让那两个儒生八年之后再进京赶考,却不料,还没等他开口相问,却已经没了师傅和那位鹊仙的踪影,无奈之下,胡万山只好压下刚才想要问的话,而是高声说道;“师傅,徒儿还未得到示下呢?”
话问完了,却未听到答复,胡万山正觉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抬头却见晨曦从窗户上面射了进来,道观里有了光亮,这时候,胡万山才看到从他身下的房梁上面,垂挂下一块黄绫子,这让始终坐在房梁上面的胡万山又是一惊,不过,吃惊归吃惊,胡万山还是觉得应该仔细看看那块黄绫子,于是,他伸手去拽那块黄绫子,结果却是他本人身体一忽悠,眼看着就要从房梁上面掉落下来。
辛亏这位胡万山反应还算机敏,就在他掉下来之前,顺手扯下了那块黄绫子,这时,从道观外面踢踢踏踏,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胡万山知道有人来了,为了不招惹是非,他只好怀揣那块黄绫子,隐身到了道观里面唯一的一尊神像后面。
神像是师傅的金身,制作的也算得上栩栩如生,不过,此时的胡万山却是顾不上仔细欣赏了,而是急匆匆藏好了自己。
这时候,从道观外面走进来好几个人,就见这几个人走到灵山道人的神像前面立刻翻身跪倒,先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为首的一人说道;“多亏道长师傅的护佑,才使我们躲过了这场大洪水,还有就是,就是!”
为首之人说到这里,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又不便说出来,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亏了您老人家暗中显灵,我们才不至于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您老实在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等已经商量好了,从今日起,我们家家都要供奉您老人家的牌位,让您老人家的香火时代永存。”
听到这里,胡万山越发糊涂了,自己才走了几天,哪里又来了大洪水,昨夜自己回来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洪水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胡万山有些想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