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现在,我就是领他回家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的。”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情,你这孩子,还真是把我给吓一跳,这荒无人烟的大山之中,我突然看到你身后站着个男人,还以为是那些个强盗又过来了呢!”
婆婆大喘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就在这个空挡,胡万山刚想接过婆婆的话,澄清自己和麻婆西施的关系,却不料,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几次张口却都没有说出话来,时间不等人,这功夫,老汉从后面的厨房里端上来一碗腊肉和一碗干煸辣子,顿时,小木屋里飘来腊肉的香气和辣子的独特的香辣美味,令人垂涎欲滴。
端着两碗菜走进来的老汉,看到胡万山在炕边上站着,立刻说道;“外孙姑爷,你怎么这么拘谨呢,亏了还是你救了我们外孙女,这儿不是和你的家一样吗,今儿晚上咱们啥也甭说了,你等着我拿来一坛子自酿的米酒,咱们来他个一醉方休。”
就在二姨姥爷说话的当口,二姨姥拿起火镰,吹了吹,把放在窗台上面的桐油灯点着了,然后说道;“不能摸黑喝酒吃饭,快点,老头子你就坐在姑爷对面,负责倒酒,我和我外孙女也喝上一碗,过去,你可没少在人家吃啊喝啊的,今儿新姑爷上门,我让你喝个痛快。”
听到二姨姥的话,胡万山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当他看见麻婆西施悠然自得地坐在二姨姥身边,就仿佛她刚刚编造出来的故事,真就发生过似的,不由得再次问自己,她为什么要撒这个弥天大谎呢?
还有让胡万山尴尬的呢,此时此刻,人家老两口子真就把他当成了外孙姑爷,怎么办呢,胡万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想说明真相却开不了口,就好像麻婆西施早已经料定了他不会说出来,也好像他和麻婆西施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似的,真是难为他了。
好在,这时候的二姨姥爷已经拿起酒坛子给胡万山倒了满满一碗酒,趁这功夫,胡万山才注意到身边的这位二姨姥爷,红黑的脸膛,上面棱角分明,眼角没有鱼尾纹,高挺的鼻梁子,阔嘴、厚嘴唇,很难看出他的实际年龄,你说他五十多岁似乎可以,你说他六十几岁好像也凑合,总之,这位二姨姥爷很有男子汉的味道。
端详完老汉,胡万山不由得又借着窗户台上面那盏宛若黄豆粒大小的桐油灯发出来的光亮,看了一眼和麻婆西施坐在一处的二姨姥,尽管灯光还不如满月时分的月光明亮,却也能够依稀看出来二姨姥的脸型和发型,一张瓜子脸,下颌显得略微尖细了一点点,眼角虽然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依然显得很大,而且目光还十分明亮,虽然不能说双眼炯炯有神,可也不像那些个到岁数的老年人那样,眼珠子浑浊不堪,看人的目光就在几寸之间,给人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
那么,这位二姨姥究竟会带给胡万山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呢,说实话,他说不好,因为,他不会形容女人或者是老年女人的美丽,不过,有一点他似乎可以肯定,这位二姨姥在年轻的时候,应该和麻婆西施很连相。
胡万山胡乱猜想着,就在这时候,却见老汉伸手拿起了面前的米酒婉,举起来说了句;“为了我外甥女能够脱险,也为了我外甥女找了个好婆家,咱们干他一碗。”
崇山峻岭,连绵起伏,逶迤洄环,峻岭之下,孤零零一间木楞子小屋,很有一些北方山地里的景象,一对老夫妻,偏偏就生活在着山脚之下,说是荒无人烟,其实离人家也不算远,十几里山路,曲曲弯弯,跃沟壑,趟荆棘,对于山里人来说,似乎也不算什么。
苦中有乐,苦中做乐,不然的话,这日子还有个过吗,家里来了客人,虽说是不请自到,却比特意邀请的更增添了几分惊喜,所以,老汉迫不及待地张罗酒菜,到桌子上就敬酒,管他年轻还是年老,管他是爷爷辈的还是孙子辈的,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
胡万山看到二姨姥爷端起了酒碗,也默默地端起来眼前刚刚被倒满酒的酒碗,两个女人也不落后,二姨姥爷扬脖咕嘟嘟,喝干了一碗酒,显得即豪爽又大气,却又暗暗投了胡万山的脾气秉性,于是,他也扬脖喝干了酒碗里的酒,忘记了他其实不是外孙姑爷这码子事情,瞬间,他觉得自己也顺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