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激动,我并非前来审问,不过是了解一些细节,看看大家能不能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
宋湘安慰她说。
从感情上而言,他们实在不必对庇护凶手的萧家客气。但理智点想,若他们的确不知道萧祺的谋逆之举,实在也没有理由对他们冷脸相向。毕竟收养萧祺的人,又不是永安侯他们。
永安侯夫人听到这话安定下来。她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说去,可能昨夜里母亲遭灾,由于我多了几句嘴有关。”
宋湘道:“这话怎么说?”
永安侯夫人忐忑地说:“昨日世子来传旨过后,我向老三媳妇道喜,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欢喜。晚膳时侍候母亲,我就多了句嘴,说到他们近日的古怪。
“后来母亲问起究竟,我细细的说了,她随后就打发了我出来。我也没放在心上,兀自回房吃饭。到了夜深,就说荣禧堂这边出事了。
“我猜她肯定是听了我说的话,然后去传了老三过来对质。要是我不多嘴就好了,那昨夜也不会出事!”
看得出来永安侯夫人对长公主十分不安。
但是落在宋湘眼里就不同了。如果不是昨夜出事,萧祺仓皇逃窜,留下许多漏洞,只怕他们也根本没办法把他困在京城里。
当然这个无需往下细究。
她问道:“夫人又是如何察觉到三房不对的呢?”
“我心眼儿小,眼界低,总害怕我们侯爷太老实,不招母亲欢心。因此对三房就不免多留意了一点儿……”
说着,她就把当日对萧臻山所说的那一番话又跟宋湘说了一遍:“……事到如今,我也不去顾及什么体面了,我被老三媳妇拒绝过好几回之后,便怀疑她另外约了别的人碰面,便打发人去跟了跟,谁知道根本没有。每次她都是单兵独马的行动。
“我这妇道人家,也不能想到别的地方,当时就觉得他是不是看不上咱们。谁知道她竟是故意不跟我们亲近,怕我们离得近了,发现他们的马脚!”
永安侯夫人说到激动处,又拍起了大腿来。
宋湘深吸气。永安侯夫人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若不是因为她的提防,也不会引起萧臻山的注意。萧臻山不把这些向陆瞻倾诉,他们也不会如此迅速将目标对准萧祺。
从萧家母子先后离开侯府来看,昨日那道调职圣旨就是刺激萧祺狗急跳墙的最大原因。萧祺之后就立刻做出了反应,派遣萧臻云前往军营联络党羽。
他们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只是被临时打破了而已。
陆战也派了侍卫盯上了萧祺的书房,所以哪怕就是长公主不去传萧祺来见,他的老底也同样会被揭开。
“我让人去给您沏杯热茶。”
永安侯夫人叹喟了一阵,看她枯坐着,便待起身。
宋湘却忽一把按住她的手:“夫人方才说曾经派人盯梢过萧祺妻子的去向,不知他都去了哪些地方?!”
萧夫人独自上街,虽说可能是不想永安侯夫人离得太近,但她没有理由每次都单独出去瞎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