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带着人沿着苏慕他们留下的路线前行,往北走出两里路就赶上了他们。雪地里一片狼藉,火把光照耀之下还浸润着鲜血。
“怎么回事?萧祺人呢?”
“世子,小的们追踪萧祺至此,不曾想他也吹哨召来了接应之人,方才与我们一番激战,还是让他给逃走了!”
陆瞻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萧祺布署了那么多年,他的势力每一年都在增长,既然眼下京中潜藏着他的人在,他们自然会来接应的。
他看了看地下,又看了看衣衫凌乱,手捂着伤口的侍卫们:“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
“萧祺是往北方走的,但是黑灯瞎火的,近处还能看清楚,远处就没办法了。几个黑衣人也是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的,无法分辨他们窝藏在什么方向。”
“少寰!”
萧臻山追上来,“怎么样?”
陆瞻把情况说了:“他是有几十年从戎经验的大将军,布署这些阵法不是轻而易举?”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只有派出比他更厉害的将军才能将他制伏?”
“若仅是行兵打仗,自然请朝中大将出马更合适。但他不但会掌兵,而且还善于真刀真枪之下的阴谋算计,或者说他的阴谋诡计更甚于行兵打仗上的发挥,又怎能指望某一个人?”
萧臻山道:“那接下来我们上哪里去找人?”
陆瞻看了眼黑朦朦的雪夜,说道:“雪下的这么大,就是有痕迹也埋没了。京城里住着千家万户,相对于萧祺这样的人,挨家挨户搜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最终结果极可能是徒劳无功。先回去吧。”
萧臻山点点头,离去时却又不甘地朝着雪地里看了一眼。
晋王出了王府后先到宋家。
宋家这边呈现出截然不同于几家权贵府上的骚乱,而透着无比的平静祥和。
晋王踏进院门,即感到内心无比安宁。
来迎门的是郑百群和郑容。听晋王把来意说完之后,父女俩都惊呆了!然后便立刻请来杜泉,简单跟他说过情况之后,先打发他和晋王去永安侯府。
再之后赶紧唤醒梅姨,又立刻回房把宋濂从被窝里挖出来,扛着他扔进马车,又收拾了几件行李动身。
晋王这里一点都没耽搁地带着杜泉到了永安侯府,太医已经走了,长公主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永安侯及弟弟都已经被大理寺卢崇方他们带到旁边问话,荣禧堂这边一派肃穆。宫里皇帝也派人来了,王池面沉如水,抱着拂尘静静的听着侯府的人禀报经过。
看到晋王进来,王池立刻躬身:“王爷!”
“皇上有何旨意?”
王池往旁边避了避:“皇上震怒,要治长公主和萧家的罪。但治罪之前,要求必须把长公主救醒。”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长公主伤在后脑,目前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淤血堵塞,加之年纪也大了,什么时候能醒来实在没准准。”
晋王沉吟,旋即看向杜泉:“我带来个神医,请他给公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