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半天不做声。
陆昀觑着她神色,试探道:“你怎么了?”
钟氏叹气:“我在想,二哥与你都不属天赋好的人,四弟他们搬回宁王府,你们俩谁能接班把晋王府顶起来呢?”
当初周侧妃作妖那回就看出来了,陆昀只会欺负老婆,陆曜缩在宫里不露面,只有陆瞻和宋湘甚有担当地赶了过来。
陆昀想道:“世子之位肯定是二哥的,到时候咱们得另开郡王府,晋王府好不好,与咱们又有什么相干呢?咱们自己把日子过好就成了。”
钟氏坐了阵,叹道:“那倒也是。”
晋王府里便且各自安定。
宁王妃作息如常,不消多话。
宋湘歇了几日前往沈家,一面看宋濂在沈家表现如何,一边也为着打听柳纯如之事而来。上回沈宜均曾经跟陆瞻提过这件事,后来沈家也没忘继续与柳家那边联络,但这些日子并没有新的进展。
皇帝下诏翻案的通告陆续发往各地,近日朝野上下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很多人不管有用没用,都已经往官府递消息了,而与骆容交往最近的何家这边,却仍就没有动静。
陆瞻便直接造访了何家,先看望过正在康复中的何琅,然后找到何桢。
“听说何大人曾在洛阳任职多年,洛阳当地的世家骆家,不知可有结交?”
何桢道:“在下在洛阳任职期短,与骆家不熟。”
陆瞻点点头,说道:“年初兴平县那个案子,前不久好像查出点眉目来了,丢失的物件是些书信,听说早前的失主兴平县令是大人的亲戚,方便的话烦请大人转告一声,东西我们已经在手上了。”
何桢神色微动,目光明显滞了滞。
陆瞻也不多留,起身就要告辞。
“世子且慢!”何桢跟着起身,“我那些信,现在何处?”
陆瞻扬眉:“在皇上处。”
何桢怔然,随后又浮出了一丝了悟。当时放在兴平的那些信,可不就是他与骆容往来的信件?信在皇帝手上,自然什么都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我与骆家二爷,确实曾是至交。”
陆瞻复坐了下来:“请大人详谈。”
何桢想了下,伸手道:“我们去书房。”
到了书房,何桢指着壁上两副画作:“这两幅画,就是骆二爷所赠。我确实与骆家不熟,但与二爷往来密切。骆家老一辈因为与当年楚王案的一个从犯曾是知交,骆家虽然被证实没有参与过楚王案,但是容易使人忌讳。当时我正值上进之时,便就将这一段给瞒了下来。
“不想后来他病故,我时常感怀故人,就将当初他亲手所制的一些与人往来的信件保存了下来。权当是怀念。”
“骆容死前,可曾与大人联系过?”
何桢摇头:“没有。很突然。”
陆瞻想了下,又道:“在你们交往期间,骆容提到过宁王吗?”
“没有。”何桢笃定地,“从来没有提过。”
“那他除你之外,还有哪些人算是他最为信得过的人?”
何桢沉吟片刻,拿来纸笔:“我写几个人名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