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
到底是谁欠谁的?大家心知肚明。
这个女人,自从余飞清死了之后,一直都是她背着一个余家儿媳妇的名,养着这一大家子。
说白了,余家的门面,完全是在靠她一个人撑着。
人家有钱有脸蛋有身材,即便带着一个女儿,追她的人一样排到海里去了。
要是换个人,估计早就改嫁了。谁管你这一群白眼狼?
一大家子纷纷低着头看着自己裤裆,明桂兰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那是应该的……”
“互相帮助,确实应该。”陈舒洁点了点头,“不过,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谁,又帮助过我?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又是谁帮了我?”
猛然站起身来,拉着许墨秋,一脸激动地道:“是他!是这个你们口中的小白脸,我养的野男人!是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遗余力的帮我!如果没有他,小雅已经不在了!你们知道小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明桂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面皮不停抽搐,咬着牙道:“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你就不顾伦理道德,和他厮混在一起?”
“我说了,从他救回小雅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他的。还有!”陈舒洁满脸怒容地看着她,“我和他清清白白!不要用你们的龌龊思想,来思量我们!”
明桂兰紧紧抓住椅子把手,老脸不停颤抖:“所以,你今天带他上门,到底是几个意思?示威?”
陈舒洁深吸一口气,像是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今天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用余家儿媳妇这把枷锁束缚了我这么多年,我受够了!这些年,我也看透了你们的嘴脸。”
“从今天起,你们余家的事情,我都不会再理。从今往后,我是我陈舒洁,你们余家是余家,我再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巨变。她要是走了,那就意味着余家断了最大的经济来源!往后的日子又怎么过?
“舒洁啊,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之前二叔是一时糊涂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对对对,嫂子,干嘛这么激动嘛,是不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和气生财嘛。”
“舒洁,我们今天来……呃,其实就是听说你回来了,大家过来慰问一下你,没别的意思,真的,你不要想多了。千万别说这些气话……”
一时间,余家这些叔叔阿姨表哥表妹,纷纷上前说着好话。毕竟摇钱树要是倒了,他们又该怎么活?
“够了!看着你们现在的嘴脸,我就觉得恶心!我说了,从今以后,谁也不要来找我!谁的面子我也不会给,我和你们余家,一!刀!两!断!”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如同带着某种魔力,久久在大厅里回荡。
这个被压迫了多年的女人,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陈舒洁!你……你……”明桂兰气得直翻白眼,浑身不停颤抖起来,抱着余飞清的遗像嚎啕大哭起来,“飞清啊!你睁开眼看看啊!这就是你娶的好老婆!现在要带着小雅和别的男人跑了!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
见陈舒洁似乎有些不忍,许墨秋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够了,老婆子,收起你的这些无聊的伎俩!”
明桂兰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泡,哭叫道:“怎么?小白脸,你夺走我的儿媳妇,你还要动手打我不成?来啊!你来啊!你今天打死我好了!”
这老太婆简直就是个无赖!许墨秋撇了撇嘴道:“你一口一个伦理道德,我想请问你,你所谓的伦理道德到底是什么?”
明桂兰尖声大叫:“她是我余家儿媳妇,你们俩勾搭在一起,你说这叫什么?”
“照你的意思,你儿子死了,她就必须要给你儿子守一辈子寡?来,你告诉我,那条法律是这么规定的?”许墨秋歪着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明桂兰拍着桌子咆哮:“我不管什么法不法!从她嫁进我余家,生是我余家的人,死也是我余家的鬼!你凭什么掺和进来?”
“这样啊。”许墨秋点了点头,忽然笑了笑,“你叫明桂兰是吧?”
“是又如何?”
许墨秋随手在旁边桌子上摸了一个大红柑橘掰开,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随口道:“问你一个问题啊,你丈夫姓什么?”
明桂兰皱了皱眉:“莫名其妙,我丈夫当然是姓余。”
“不不不……”许墨秋摇了摇头,拉着一张椅子坐下,嘴里吐出两颗籽儿,“我问的是,你的第一任丈夫!”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纷纷把目光看向明桂兰。
明桂兰瞳孔一缩,脸色唰一下白了,指着许墨秋:“你!什么第一任丈夫?你在打胡乱说些什么?”
“哈哈,看来你年龄大了,有些健忘啊。无妨,我这人呢,就是喜欢助人为乐,就帮你回忆一下好了。”
许墨秋跷起二郎腿,往椅子上一靠,“你的第一任丈夫叫靳大彪,家住边海市蛤蟆村,你和他育有一子,后来父子俩下河洗澡,就再也没有起来。之后你便到了粤江,遇见了自己的第二任丈夫余大树,给他生下了两子两女,我说的可对?”
明桂兰脸色大变,兀自还死鸭子嘴硬:“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靳大彪,我也没在什么边海住过。你……你不要侮辱我的名声!”
“侮辱你?”许墨秋轻笑一声,摸出手机扬了扬,“我这里有一份资料,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