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陈舒洁,明桂兰有的是办法。
只要自己一哭,她马上就会软下来给自己道歉赔话。
眼见她转身离开,明桂兰立马使出了这招杀手锏。
果然,刚走到门口的陈舒洁立马停下了脚步,明桂兰心中顿时得意起来:小样!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治不了你?
一手捂着脸,一手不停拍打自己大腿,哭嚎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就丢下我这个老太婆去了啊!哎呀!我真是造孽啊!连你的媳妇都守不住,我有罪!我不活了,我要去死。”
一边嚎,一边偷偷把指缝展开偷看,心道:怎么还不回头?
明桂兰四处摸索,嘴里嚷嚷道:“我刀呢?我剪刀呢?我……我要一刀捅死自己!我不想活了。”
陈舒洁终于回过头,不过这次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上来安慰,反而是两手环胸,一脸戏谑地道:“麻烦你,下次哭,记得弄点眼泪出来!”
“你!陈舒洁!”把戏被她拆穿,明桂兰瞬间涨红了脸,尖声叫道,“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那你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我余家从今以后就没有你这个儿媳妇!”
“这句话,从他走后,我听了至少六年了!以前总是觉得你可怜,总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们余家。现在想来……”陈舒洁顿了顿,“我问心无愧。”
说完,陈舒洁转身走了出去。
明桂兰慌了,在后面大叫:“陈舒洁!你这不知羞耻的死女人,你给我回来!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真的敢捅死我自己!你看到没有,这剪刀,我才磨的!”
陈舒洁依然不理会,刚到门口,便遇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余飞扬。
见她面色十分难看,余飞扬赶紧问道:“哎,嫂子,你这是怎么……”
明桂兰从楼上奔下,嘴里大叫:“飞扬,给我把她拦住!她要出去找她的野男人!给你哥戴绿帽子!给我老余家脸上抹黑!不能放她走!”
“照顾好她。”陈舒洁不想再说一句话,转身便走。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婆媳两又吵架了。
余飞扬连忙上前把明桂兰扶住,责怪道:“妈,你在乱说什么?让别人听见,你让嫂子的脸往哪儿搁?”
明桂兰狠狠拧了余飞扬一把:“怎么了?她敢做,还不准我说了?我就要说,我就要让别人听见!我就要让大家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个人!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我看你马上就要多个侄儿了!”
“妈,你是不是误会了?嫂子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余飞扬一脸无奈。
整个余家,或许其他人都觉得是嫂子欠余家的,但他却清楚,自己这个寡居的嫂子为余家付出了多少。
自己曾经还私底下找她谈过,让她改嫁,却被她拒绝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明桂兰脸皮不停颤抖,尖声大叫:“她就是那样的人!我告诉你,刚才一下飞机,她第一时间不是回家!而是去找一个叫什么什么秋的男人,孤男寡女,你说!能做出什么好事来?你看她胸大屁股翘的,哪个男人见了忍得住?”
“妈,你真的误会了,嫂子和秋哥是清白的,这一点我可以替他们作证。”
“什么?你也认识那个野男人?好!很好!你们联合起来,把我这老太婆蒙在鼓里是吧?”明桂兰立马坐在了台阶上,双腿乱蹬,嚎啕大哭,“你哥以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长大了,学会吃里扒外了,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余飞扬拼命朝门口的陈舒洁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
自己这个妈他再清楚不过,闹腾起来她能闹一整天,继续留在这里,只能受她的侮辱,还不如离开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陈舒洁转身走了出去,她没有带走小雅,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把她带走,明桂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和小丫头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出去。
车子驶入市区,陈舒洁忽然对司机道:“停车。”
司机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把车靠边停下。
陈舒洁从包里拿出支票簿,写下一串数字递了过去:“你被解雇了,自己下车,从今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司机顿时一惊:“舒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貌似没有得罪你吧?好好的,干嘛要解雇我啊?”
到这个时候了,还要装无辜。陈舒洁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非要我说明吗?”
“不是……舒洁,我……我那也是被逼的,你看在我是飞清他姑父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
陈舒洁语气冰冷:“正是因为你是飞清的姑父,我才对你如此客气!你之前做过些什么,别以为我不清楚!马上下车!不然我报警了!”
“别这样,舒洁,以前飞清小时候我还经常抱他,我两关系好的不得了。”司机急了。毕竟一个月三十万的月薪,豪车还可以随便使用,这种差事,上哪儿去找?
“这话我已经听了上百遍了,我现在数三个数,你自己下车!一,二……”
“哎,别!我下车,我下车!”司机连忙解开安全带跳了下去。
陈舒洁直接从副驾跨了过去,坐在驾驶位,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宾利豪车,司机顿时跳了起来,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破口大骂:“妈妈的,小婊砸!敢这么对我?等着!呸!不就有两个臭钱吗?得意什么?”
一阵风吹过,手里的支票没有拿稳,直接被吹走,司机大惊,连忙追了过去,嘴里大叫:“我的支票,我的……”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