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又有什么用?施政勤勉,却导致天下大乱,叛王纷纷起兵,心怀仁慈,却导致朝堂混乱,若是乱起之时,长明帝就能下定决心,杀一儆百,事态又岂会到如今这地步?又岂会需要老夫出山?
是以,在老夫看来,长明帝的勤勉与仁慈,在如今的大晋来看,恐怕还不如冷厉残暴来的有用!
若你真是一位残暴冷厉,有决断的君王,就像你的父皇一样,这天下又岂会有人敢于反你,若非如此,天下黎民又岂会身受刀兵之灾?”
王阳明这番话一出,顿时又说的司马长明无地自容,就连来到一旁的叶清玄听了也是不得不在心中佩服这位心圣,他的话真真是每一句都能击中他人的罩门,让对方无话可说。
此时大殿之中的叶清玄其实也是有些为难,当初他答应司马嫣然,,保住司马长明一命,但是在心中其实也是很赞同由稷下学宫来掌控这大晋的天下,如此一来天下黎民,起码不会再受苦难。
是以在向雨田从他手中逃走之后,他紧跟着也来到了这大殿之中,并且目睹了这两位司马氏的弟子对峙的场面。
如今这武林庙堂之事掺和在了一起,实在是让叶清玄头痛无比,他一个方外道人,又有什么立场去参与到司马氏的家事之中?只要这天下的黎民无碍,谁当皇帝与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是以如今叶清玄站在殿中,保持沉默,对于这些事情,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心中默默打定主意,一定要保住司马嫣然和司马长明的性命也就是了。
“圣人!你这是诡辩!”就算司马嫣然才思敏捷,但若论起讲大道理,又如何比得上已经开宗立派的心圣王阳明,于是悲愤交加之下,只能憋出了这么一句,随后她又用有些绝望的声音再次开口道,“圣人之道,难道不应辅佐帝王嫡系血脉么?如今嫡系血脉未曾断绝,心圣又如何能够另立旁支为帝?莫不是,心圣你要行弑君之事?”
王阳明听见这话,口中轻笑一声,并且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除却淡定之外的其他表情,可还不等他说话,司马长卿包含着愤怒与嘲讽的声音就穿了过来。
“堂姐,你说长明是嫡系血脉?哈哈哈哈!简直荒天下之大谬!”司马长卿语气癫狂,指着皇座上的两人,言语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若论血脉纯正,你二人又如何能够比得上我司马长卿?
你父皇不过是司马宁之那个老鬼的孩子,司马宁之当年凭借着皇室第一高手的身份,在大晋作威作福,曾经他在皇位争夺之中败给了司马宁尚,于是便潜心练武,他比谁活的都久,随后为了报复司马宁尚,在大晋的后宫之中,做下了多少淫乱知识,你们恐怕根本不知道吧!
你们的父皇,只不过是司马宁之淫乱后宫的产物罢了,若非如此,他们又为何会如此相互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