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仿佛之前的雪藏只是场梦。
是梦吗?
为了不跪着挣钱,白纯拼命去学一切或许会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剧组别人的笑脸越是灿烂,白纯平静之余,越是冷静。
只是,真的很累啊!
未知的生活带来恐慌,asmr的不确定性,让白纯常常做噩梦。
梦见自己失业了,没了收入,又遇上了些风波,一家人都养不起,拼命去想哪里可以搞到钱。
白纯不是圣人,这大半个月的平静生活下,对未来的焦虑、对预定路径的怀疑,对未知的恐慌,从来都没有在心里消失过,只不过身边不是父母见到儿子的喜悦笑脸,就是幼童天真懵懂的疑惑,白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压抑到最后,白纯感觉自己的情绪,都要走上极端了。
忙碌完第一天的工作,拒绝了闻季的吃饭邀请,白纯坐在车上,有些疲倦地瘫坐在副驾驶上,随意听着宣兔兔的话,眼神在街上游离。
路口的红灯,让白纯多看了前面的湘菜馆一眼。
之前,宣兔兔带自己来过这里,菜做得挺好吃的,只是这并不是白纯注意的重点。
白纯记得,上次来这吃饭时,宣兔兔拿着宣小安的压岁钱结账时,脸上的笑很坏,还得意地用压岁钱跟收银小妹要了瓶可乐,收银小妹拿可乐的时候,白纯不经意注意到对方身后的酒架。
酒?
白纯提起了点精神:“前面湘菜馆停车,我要去喝点酒。”
喝酒?
宣兔兔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她知道白纯对酒从来没瘾,偶尔喝两次,还是夏天跟大学舍友喝一瓶两瓶的冰啤酒,在家里、尤其是在小孩面前,除了先前那瓶“82年拉菲”,更是滴酒不沾,十分地注意。
停下车,跟着白纯进了店里,随意点了些菜,就见白纯叫了一瓶酒,倒了一杯,很慢很慢地喝。
“怎么了?心里觉得闷吗?”宣兔兔有些疑惑。
白纯摇了摇头:“以后拍戏,可能需要有醉酒的经验,以前喝酒时没想过这事,这次想喝点酒,记住这感觉,免得到时手足无措。”
“……”
宣兔兔顿时一阵心疼,靠近了白纯一些,抱住白纯胳膊:“要不咱们不拍电影了,回去靠直播也能赚到钱,咱们两个收入加起来,做个两三年,也能存不少钱,够用了!你别把什么压力都放自己身上,姐姐现在可是三年能赚1000万的人,厉害不厉害?”
“表情做作,略显浮夸,演技只能给你5分!”白纯一口酒下肚,看着她的劝解,脸上露出点笑意。
宣兔兔:“……哼!你敢小看3年1000万签约费的富婆!?”
白纯见她这个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失笑,躺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一阵失神后道:“千八百万,有个什么用?要是哪天asmr不让做了,没个收入来源,我出去卖屁股养你么?”
“asmr不让做?怎么会?咱们又没违规,有风波也不会影响到咱们正常工作的吧?不会的吧?”宣兔兔觉得白纯是杞人忧天了,但又对白纯一直信服,有两分相信。
白纯拿过她的小手,轻轻摩挲着,终于还是没有压住心里的疲惫:“或许是我多想了,但是兔子,我真的好累啊……”
宣兔兔没有计较白纯给她的新称呼,心里想着白纯刚才的话,突然把白纯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柔道:
“不管多累,我都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