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等,我去拿杯。”
屋子里应有尽有,都是黄小仙从四处收罗来的,他们倒上酒,也不管有没有彻底熟,就开始吃了起来,黄小仙还采了一些野采和药材,用它们做小菜,两个人越吃越高兴,酒也越喝越多……
一坛酒都喝光了,兔子也没剩下什么了,黄小仙抱着少爷呵呵地傻笑着,少爷也哈哈大笑着,黄小仙觉得,这是她这一段时光中最开心的时刻。
他们又从地下抱出一坛,不知喝了多长时间,太阳正缓慢地落山了,天边一片红霞,黄小仙与九少爷感觉自己的身子热情似火。
黄小仙把屋子里点上了火,又到门外看山脚下清澈无比的水,她对少爷说:“我们俩下去玩好吗?”
少爷点头。
黄小仙觉得这辈子也算幸运的,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讨厌九少爷,而且交往下来,他对黄小仙几乎是唯命是从,这让黄小仙有了归宿感,她甚至害怕这一切的改变。
如果一切如常,如果还是过去的时光,黄小仙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黄小仙几乎天天要叮嘱他一遍,连自己都觉得烦,但没有办法,她觉得九少爷就是她心中最真实的牵挂。
她说:“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牢,自己绝对不可能离开小屋子半步,只要我不在的时候,如果你自己行走,完全有可能掉落山涯,再也见不到我了,但你跟我在一起行。”
不知道为什么,黄小仙下定决心,要把白家少爷带出来,把他留在白府,他肯定要坏事的,而且会严重影响到他的心情,他现在正是往好的方向恢复,黄小仙决定冒一把险。
黄小仙带他到了山涯下,这里可算得上是万丈深渊,如果从上面跌下来连九死一生中的一生都不可能,只能是死路一条。
黄小仙在这里打过无数次水,却不知道,这道河到了晚上是如此的清澈宁静,而且在水的一个拐角处竟然冒着雾汽。
黄小仙让少爷自己呆在石头上,她过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股水往上冒出,而且四周竟然用石头围住。
黄小仙探了一下水,竟然是温热的,太好了,黄小仙回身起飞,拉起公子来到这里,黄小仙自己下去试探了一下,水深大约半米,正好可以洗澡。
黄小仙让九少爷坐在石头上,她起身飞向小屋,从里面拿出一条绳子还有简易的洗衣的肥皂,然后飞到九少爷身边,毫无顾及地开始脱衣,她在少爷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了。
九少爷看她脱衣,自己也学着她的样子照做了。
黄小仙把他拦腰用绳子系住,怕他出什么意外。
黄小仙没着急洗澡,而是用水把自己和少爷的衣服洗了一遍,又飞身回去晾在火炕旁边,这才安安静静地下来洗澡。
他们先是相互泼水,那银铃一样的声音在山谷里传了很远很远,九少爷也兴奋地配合着,他们俩个好像是无忧无虑的儿童,在溪水里玩耍。
太阳早就落山了,一轮明亮的月亮升了起来,月光下的他们是那么纯净美丽,好像两个刚出生的孩子。
月亮的光芒虽然暗淡,却有些迷茫,山腰上的氤氲汽体浸透了山里的树木中,有些宽大的树木的叶子上滚动着透明的露珠,在黄小仙的眼中,就好像是扑朔迷离的珍珠,虽然无法释放夺目的光泽,却在幽暗处闪闪发光。
黄小仙他们终于要洗完了,她抱着他问:“我叫什么名字?”
“黄小小。”
“不对,我要生气了。”黄小仙故意说。
“黄小仙。”
“对了,”黄小仙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他竟然也回给她一个,黄小仙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们坦诚相对,一起飞上了山涯上,实在是太冷了,他们俩赶紧往被窝里钻,他们的衣服正冒着白色的气体,好像就睡在云彩上一样。
黄小仙忽然紧紧抱住九少爷,她内心有一种恐慌,她希望九少爷今天能做点什么,但却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然而,她此时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又有一种害怕希望落空那一瞬近于绝望的沮丧……
黄小仙把头放在他宽阔的胸堂上,听着他有劲的心跳声,她紧紧抱着他,把他幻想成一个有胆有识能保护帮助自己的伟岸男人……
一般来说,九少爷是沾上枕头就能睡的人,就在黄小仙以为他要睡去的时候,他突然热烈起来,不是语言而是行为。
少爷竟然……
黄小仙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无法说出口的默契,原来的拘束在不知不觉中被淡化,他们很快就融为了一体,把之前他们所有的渲染的效果全部都利用上了,少爷的行为举止有些笨拙却浓烈。
黄小仙反倒成了被动的一方,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好像狂风暴雨后的宁静,她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
黄小仙在现实社会里应该是三十三岁的大龄剩女了,但她却从来没有经历过男人,当然,她是有机会的,比如葛达,比如张林,比如范一航……这些人名无意之间就冒出来了,好像还有一个,黄小仙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上面这些男人当然有不称心的,却也有好感的,黄小仙都没有付出自己,面对这个无法真正交流的男人,黄小仙做得心甘情愿。
九少爷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像个贪得无厌的小朋友,吃到了糖果的甜头还要,而黄小仙则隐隐有些撕裂的疼痛。
当他们累得不得不睡去的时候,九少爷的睡相变了,变得如婴孩一般,就像一个得到了满足的小孩子,心满意足。
黄小仙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想起昨晚的情景,一抹红霞飞上脸颊,是不是自己因少爷的无知就敢如此放肆地为所欲为?
总结昨晚的变故,她觉得这是一种真实的快乐,情感上的障碍在欢乐的交融中隐身而去,屋子里到处都弥漫着疼并快乐的甜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