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实亦已弄清事情原委,曾荣一不是外史官二没有正式进入朝堂,只在后殿聆听,若非他们今日刻意撞上,也无人知晓此事;三则皇上也发话了,曾荣记载的是他们在朝堂上的公开言论,且还是给皇上查阅的;第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的确是皇上的私事,是后宫事,又是皇上钦点的,他们的确有点小题大做了。
孙实这人好就好在耿直,坚持自己认为对的,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可若是认识到自己错了,能放下身架当众认错,这也是朱旭最认可他的地方,否则,也不能一直容忍他至今。
故此,见王柏向自己求助,他摇摇头,“回王侯,下官以为曾姑娘这番话在理。”
说完,他转向朱旭,躬身长揖一礼,“启禀皇上,是老臣急躁了,也是老臣的错,没弄明白事情原委,想当然了。不过老臣还有一事相问。”
“准。”朱旭的脸依旧绷着,不过眼里却有了隐隐的笑意,他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让他失望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王柏也的确过分,他才不信什么偶遇,准是从皇后那边得到消息着急了,他倒是要看看,还有什么人会跳出来。
还别说,这次孙实这老货真帮了他,一番义正言辞的嫡长子继承制啪啪打了王柏的脸,心里不定怎么后悔把这老头请来呢,以为这样他就看不出他的那些小心思,也太把别人瞧扁了。
“回皇上,老臣想知道这位曾姑娘究竟和徐大人什么关系,曾姑娘身为皇上的随侍女官,想必对皇上身边的事务了如指掌,若是她和徐大人关系太近,老臣以为不妥,大周律法对回避制有明确的规定。”孙实躬身回道。
形势突然间陡转急下,在场的几个人均愣怔了一下,尔后,有人洋洋自得有人恼怒不得有人不动声色也有人沉不住气。
曾荣就是这沉不住气的,这一次没等皇上发话,她又张口了,“回孙大人,下官和徐大人乃同乡,之前完全不认识,是徐老夫人回乡省亲之际机缘巧合认识了下官,听闻下官的遭遇后起了善心,把下官带进京城。”
“胡扯,外界都传你是徐家的远房亲戚,这会又怎么成了同乡?”王柏驳道。
“回王侯,王侯也说了是远房亲戚,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拐点弯谁还不能攀上点亲?下官若真是徐家的近亲,徐老夫人能让下官搬出徐家,住进徐家下人的院子,并自己进绣坊谋生?”曾荣回道。
这个时候的她特别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答应住进徐家没有卖身给徐家。
“后来又因何进的宫?”这次问的是王咏。
“回王相,小的在绣坊上工期间不小心得罪了人,对方三番几次上门要买下官回去为奴为婢,下官不肯,对方又找上徐老夫人,徐老夫人为保下官不得已放话说下官是她娘家的亲戚,是。。。”
“可见是撒谎,你若不是徐家的亲戚,徐家为何要保你?”王柏打断了曾荣。
“回王侯,徐老夫人保下官是因为下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