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又疏离,他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看,也不好问话,可又不能干站着,只能找曾华叙旧了。
“欧阳大哥也变了,也长高了,更儒雅端方了。对了,我还没恭喜欧阳大哥呢,欧阳大哥如今成了举子,将来前程定会无量。”曾华笑着擦了下眼泪,说道。
“是啊,借我们阿华的吉言,恭喜欧阳大哥,也预祝欧阳大哥鹏程万里。”曾荣也顺着阿华叫起了大哥,叫先生确实有点生分了。
“这就对了,你方才这一声‘先生’,弄得我很是不自在,差点想打退堂鼓了。”欧阳思自嘲道,顿了一下,没等曾荣回应,又道:“不过前程无量和鹏程万里这种话就不要再提了,我不过区区一学子,还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学子,担不起那些虚话和套话。”
“好,不提就不提,大家进去说话,我有一事和大哥商量,希望大哥别见外。”曾荣说道。
“对对对,有话进去说,别都在外面站着。”覃叔总算插进话了。
说话间四个人进屋了,很快有丫鬟上了茶来,覃叔要去安排早饭,被曾荣叫住了。
曾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钱家主人回来了,欧阳思住着多有不便,不如早些搬走。
覃叔是知晓曾荣那座空院的,问题是欧阳思一个大男人搬去住也不方便,一日两餐也没个人打理,总不能让他一介书生自己做饭自己清扫吧?
除非能找到合适的下人。
可仓促间哪有这么可靠的?
毕竟那地方以后朱恒还得常去,一般人覃叔是绝对不敢放在欧阳思身边的。
再有一个,自家这也有一个举子,也是转年要参加春闱的,和欧阳思住在一起还能互相切磋下功课,岂不两便?
欧阳思倒是很愿意搬走,他就算再没有见识,也知这钱府的主人不是一般人,他本就是冷情的性子,不喜交际,也不善交际,于曾荣姐妹也是因着有那份旧情在,同时也本着想对曾荣负责的心思,他就来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如今的曾氏姐妹早就今非昔比,貌似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不免暗自懊悔自己的莽撞,当日居然没好生问个清楚明白就糊里糊涂答应进京了。
“覃叔,没关系的,我自小就与家母相依为命,这些日常琐事难不倒我的,放心吧,我能行的。”欧阳思生怕曾荣反悔,忙道。
“还有我呢,我也会做事,我刚来京城时大姐每日上工,都是我买菜煮饭给大姐吃,我可以去帮欧阳大哥的。”曾华明白了大家的忧虑,忙道。
“好,就听我们阿华的。”欧阳思也没多想,笑道。
这是隔着远,若是隔着近,他都想伸手摸摸这孩子,也太懂事了些,难得的是没忘本,还惦记着报恩呢。
他倒是不反对阿华和他来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是见过阿华做事的,既利落又干净,关键是年龄还小,不会引起非议。
只是,为何他心里有隐隐的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