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做点刺绣,晚上看书。
原本依田勇的安排,她的膳食标准提升到和他一个基准,一荤一素,被曾荣拒绝了。
朱恒倒是也打发人给曾荣送过膳食,也被曾荣说了一顿,她不是没过过苦日子,不想搞特殊,怕传进某些人耳朵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总之,刨去每三日曾荣需跟着朱恒去一趟钱府帮他针灸外,其他时间均老老实实留在浣衣局,和这些女工们同吃同住也一同做事,没有搞任何特殊。
一个月过去了,消息传进了各宫,有人对曾荣能安心留下来做一个浣衣女持怀疑态度,也有人对曾荣频频和朱恒一起去钱府起了好奇之心,还有人对皇上的决定起了质疑之意,都一个月过去了,皇上居然一点动静没有,难不成真是打算让曾荣留在浣衣局?
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是皇后。其实,皇后在曾荣去了浣衣局的次日便已向皇上求情,说这事错不在曾荣,严格说起来曾荣还有恩于她,因为那一刻,是曾荣第一个喊宣太医的,也是曾荣第一个站出来扶她且用言语安抚她的,非但如此,曾荣还帮她按摩了手部和头部。
这些话并没有打动朱旭,朱旭回说,若非曾荣,王桐也不会有此无妄之灾;再有,皇后的身子如此尊贵,又怀着龙种,曾荣一个什么也不懂的黄毛丫头,居然也敢不知轻重地出手相救,真出事了,算谁的?
这话虽听起来是向着皇后说的,可王桐细细分析起来,似乎又不太尽然。
因着这点不尽然,王桐没再提曾荣这事。
可说来也怪,待御医宣称她胎相稳定后,皇上没再踏足她的坤宁宫,倒是会隔三岔五地命人给她送点吃食来,大多是南边来的时令鲜果。
王桐有些被皇上搞糊涂了。
若说在意,又不见他人现身,若说不在意,又何必时常送东送西的。
一开始,王桐以为皇上是因为曾荣一事迁怒到她,可一打听,皇上这些时日也没去瑶华宫,倒是宣过几次侍寝的妃嫔,均为之前备受冷落的低级才人或美人,没让留宿乾宁宫,完事后命太监送回去了。
如今一个月过去了,眼瞅着天越来越凉,见皇上依旧没有进坤宁宫的意思,也没有召回曾荣的动静,且又传来这一个月曾荣频频陪着朱恒回钱府的流言,王桐思索再三,带着朱慎在晚膳时分进了乾宁宫。
说来也是巧,这一次她和童瑶又在乾宁宫门口遇上了,童瑶行礼毕,随王桐一起进了乾宁宫。
彼时朱旭正在案桌上对着曾荣绣的那只竹熊发呆,一只手无意识地拨弄着摆件外面的琉璃罩,面前还摊着一本阅了一半的奏折。
原来,这一下午他一直在批阅奏折,可一听常德子问传膳否,他才惊觉时间过这么快,奇怪的是,腹中却丝毫不觉饥饿。
更奇怪的是,常德子走后,他再也看不进奏折上的任何一个字,却对着这摆件发起了呆。
他是想起了曾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