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下官几句。”曾荣放下东西,向对方行了个屈膝礼。
“提点咱家不敢说,你只需记住一点,你的主子是皇上,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别忘了,不能给皇上招黑,不能让皇上为难,更不能恃宠而骄。”常德子真提了几点要求。
曾荣听了连连点头,待对方说完,她嘟了嘟嘴,“公公,您说的我都记着呢,昨儿我也是真没办法,不得已才撒了这个谎。”
曾荣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又道:“当初我也是考虑到二殿下的声誉,不想让外人知晓我和二殿下走得近,不得已才婉拒了皇贵妃,哪知事情过去这么久,她到底还是找上我了。”
“行了,你也别辩了,做事吧。”常公公见又拐到童瑶身上,再说下去只怕连他也该吃挂落,忙把话收住了。
曾荣这次学聪明了,也知见好就收,左右方才那番话肯定传进皇上耳朵里了,该怎么取舍就不是她能左右的。
这天下午,朱旭批阅了半个时辰的奏折后,又召见了两拨官员,一是关于上次的私盐案件后续,另一件是关于逐步开放海禁一事。
之所以这么急着见这两拨官员是因为他收到不少奏折,其中有不少是关于私盐案件的详情,证据确凿,数目惊人,牵扯到的朝廷官员也不少,这么大的事情次日肯定是要放到朝会上讨论的。
可讨论之前,他必须先跟内阁以及户部和吏部几位大臣先商定个出框框来。
还有,自去年有人提出要开放海禁后,朱旭就考虑到在南边一带沿海地区逐步开放两个城市和海外通商,收效是有,这两个城市的人流和商埠多了,税赋也跟着增长了,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多了。
其一是货币不对等,也就是两边银子的纯度不一,导致衡量标准不一,大周这边明显吃亏。
其二是带坏了社会风气,那些外夷人压根就不讲男女大妨,女子连个帷帽都不戴就在大街上公然溜达。
其三,随着这些商人进来的,还有海外的牧师,他们兴建教堂,宣扬他们的教义,地方官员担心会时间长了当地百姓们会移了心性。
于是,不少官员上书,提议仍是关闭这两个城市,不能因为一点小利而失了大义。
这两件事讨论了一个多时辰,以致于把人送走后,朱旭又胃口全无,看着桌上的菜又无从下箸。
常德子见此,悄悄退了出来,嘱咐两个小太监守着,他又找到曾荣。
曾荣只得又丢下自己手里的活,跟着常德子进了偏厅,站到朱旭身边,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动手把几个荤菜全撤了下去,只留四样素菜和一个虫草老鸭汤。
曾荣先盛了一碗汤,自己挑了根虫草细细瞧了瞧,放进了朱旭的碗里,问:“皇上,您知道虫草是怎么来的吗?”
朱旭抬眼看着曾荣,似等着曾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