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欺瞒的罪名,下官宁可落在皇上手里也好过落在别人手里,故而只能先斩后奏了。”曾荣越说声音越小。
说实在的,她也害怕,底气也不是很足,毕竟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皇上,是掌握着大周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上。
“哼,你是吃定朕拿你没法了?”朱旭说完,吩咐常德子道:“你把这丫头送去浣衣局,朕不想看到她,满嘴谎言不说,连朕都敢算计敢利用了?”
“回皇上,下官不敢了,再说下官这也不叫算计和利用,下官是因为信任皇上才敢这么做的,如今皇上把下官送去浣衣局,岂不明明白白告诉皇贵妃,下官撒谎了,下官。。。”
曾荣话没说完,朱旭拿起手边的奏折就往曾荣身上甩过来,“好啊,这回连威胁也用上了。”
见奏折砸在曾荣身上不痛不痒的,朱旭想换个东西,刚要拿起案桌上的镇纸,又觉镇纸太重,真要把这丫头砸中了他又该心疼了。于是,他又把手伸向茶盏,忽一眼瞥见案桌上摆的竹熊摆件,外面有一个琉璃罩子,他刚把手伸向这摆件,只见曾荣扑了过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您别砸了,好歹看在下官熬了几个夜的份上别把它砸坏了,下官这就听您的,下官去浣衣局,您眼不见为净,只求皇上气消了能想起下官来,早点把下官召回来。否则,下官在浣衣局肯定会想皇上的,也会天天念叨皇上的,皇上您好生保重,好好吃饭,少动气,气大伤身。”曾荣一边碎碎念,一边抱起那个摆件放到常德子手里。
“常公公,您陪着皇上,好生哄哄他消气吧,我自己去浣衣局就好,您放心,我自己会去,不过我得先回去换身粗布衣服再去,还有,我得去内廷局找个姑姑来替换我,不能耽误了皇上的正事。”
曾荣一边说一边真往外走,到门口时见皇上还未开口留她,知道这次真把皇上惹怒了,她心里也没底了,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
吸溜了一下,用手擦了擦眼泪,出了上书房门,快到大殿门口时,只见常公公在她身后喊道:“曾姑娘,你的手串没拿走。”
“不要了。”曾荣一生气,回道。
什么破东西,要没有它,今日这事兴许就不会发生。
“哎呀呀,听话,赶紧去拿了,这是皇贵妃娘娘赐的东西,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常德子追出来,把她推了进去,并努了努嘴,示意她再向皇上服个软说几句话好话。
曾荣也为难啊,她方才都把话说这么软了,可皇上却一点回旋的余地没给她,她还能说什么?
况且,皇上正坐在案桌前,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中的奏折,连个余光都没给她,她怎么开口?
谁知曾荣刚跨进隔间,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外面有太监传话,内阁大臣求见。
如此一来,倒是给曾荣一个机会,她没法走了,因为这会正需要一个女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