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文笑道:“话虽如此,他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如果他不知道,到时候,还得请舅舅出马呢。”
“我啊?”
“不是您还能是谁?”云黛笑道,“是不是这么多年住在京都,您都忘了自己原也是一名驰骋沙场的将军?”
“这种事可忘不了。”
“那您是不是得好好保重身体,到时再披挂上阵,帮黛儿去收拾小二那个小混账呢?”
“那是得收拾。”
“咱们说好了,到时您不能反悔。”
“那不能。”
舅甥俩一路走,一路说话,直到送舅舅到他院门口,云黛才带着青衣和保兴离开。
青衣笑道:“娘娘真是和谁都许多话说。不像奴婢,但凡换个不那么熟的,就张不开嘴。”
云黛道:“只是看着老人家怪孤单的,陪着说说话,他心里也会好受些。”
“娘娘真孝顺。”
“谁还没有老的时候。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早回宫。也不知秦王的军队到哪儿了。”
然而,第二天她并没有能回宫。
刚起来呢,一个丫鬟白着脸跑过来,带着哭腔说:“太后娘娘,大爷请您去前院。”
“怎么了?”
“我们侯爷,没了……”
云黛脑中轰的一声。
青衣忙过来问:“你说清楚,怎么就没了?”
丫鬟哭着说:“奴婢不知道……侯爷向来起得早,今儿奴婢等白天没见侯府起,便去唤……谁知就……”
云黛赶过去,看见明修文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双目。
明经兄弟姊妹几个都痛哭不止。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