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惦念着大姐当初对她的好。冬至是大姐的长孙,他的孩子也是大姐唯一的重孙。
在周婆婆的心里,是和诚哥儿一样重要的。
冬至手一抖:“这,我不能要。”
陈松眼睛看着周婆婆枕头下露出的狼牙,目光幽深:“是你姨奶奶给你的,拿着。”
冬至捧着布包又看向小朵:“婶子,这,这不行。”
“拿着吧,这是你姨奶奶特意给你家宝宝打的,和我们诚哥儿的是一样的。”
冬至没想到会收到这么大的礼,他捧着布包讪讪地站在陈松身后,也不知道说什么。
周婆婆又摸索着在枕头下将那串狼牙摸索出来,她颤巍巍地举起手:“我儿,这是娘唯一能留给你的念想了。”
陈松握住周婆婆的手,慢慢地跪了下来。
“娘。”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喊了一声娘,这近一年的岁月里,朝夕相处,他在心中一直当做周婆婆是他的护身符。
因为有她,他才和小朵有了户籍身份,有了一个不被人质疑的家。
“娘,儿子不孝。”
周婆婆的手慢慢落在陈松的头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娘很高兴,有你有小朵,是你们给娘活下去的勇气。娘谢谢你们,给我们老周家留后了。”
小朵忙抱着诚哥儿跪了下来:“娘,我们是您的儿女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啊。”
冬至一家在,小朵很怕周婆婆说出陈松不是她儿子的话。
许是周婆婆已经没有气力说话了,她只挥了挥手:“大山留下,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我儿说说话。”
冬至手中还拿着那个布包,小朵抱着诚哥儿轻扯了一把冬至媳妇的衣袖:“我们出去吧,你们也刚到,还没梳洗,我让吴婶给你们做了吃的,先吃饭。”
冬至一家跟着小朵出了周婆婆的屋子,他们在堂屋摆了桌子,吴婶准备好的饭菜上了桌。
小朵劝冬至他们先吃,冬至不肯,只想等着陈松外来一起吃饭。
也不知道母子俩在屋里说什么,大家等了很久,连汤的热气都淡去,也没见陈松从屋里出来。
“先吃吧,不等了。”
小朵先给冬至的孩子盛了一碗骨头汤:“来,我们的小阳阳先喝点汤。”
冬至的还在叫刘春阳,是个瘦弱微黑的小男孩。
见小朵已经开始吃饭,冬至和媳妇也不好再等着,端起碗吃起饭来。
冬至毕竟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吃饭吃菜喝汤,并不见拘束。反而是他的媳妇,吃了一碗饭就放下筷子,说饱了。
小朵看见冬至奇怪地看了他媳妇一眼,就知道肯定是没吃饱,因为是客人不好意思吃吧。
“在我们家吃饭,最少要吃两碗的哦。”
冬至媳妇错愕地看向小朵,谁家还有这规矩?
一旁的冬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端起媳妇的碗又给她装了满满一碗饭:“在婶家别客气,吃饭吧。”
几个人还在吃饭,忽然听见陈松一声喊:“娘,娘,你醒醒啊。”
小朵手中的碗一松,掉在桌子上。
周婆婆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