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衣服的口袋里。”
小朵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他租房子只租了一个月,是以媳妇身体不好,想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再赶路的借口。
“你今天耽搁那么久,就是因为租房子吗?”
小朵坐在小凳子上就着屋里的油灯洗衣服,好在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晚上刚穿上身的,也不脏。
她搓好了一件放在旁边的木盆里,抬头看向陈松。
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陈松的神情不对,小朵竟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你今天说有事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陈松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小朵的肩头,压低嗓子说道:“我说了,你不要害怕。”
许是被陈松怪异的神情给弄蒙住了,小朵竟然真的有些害怕起来,她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
“到,到底。到底怎么了?”
陈松的脸上有些恍惚的神情,他抿抿唇,艰难道:“现在是昌荣十六年。”
小朵“哦”了一声,又低下头来准备洗衣服。
她脑子里有什么一闪,猛地抬头:“我们失踪的时候明明是景泰年。”
“对,景泰二十七年夏。”
“那,那现在和景泰年有什么区别?”
陈松简短地给小朵科普了一下景泰到昌荣的年代更迭,景泰二十九年,皇帝毙。换成他儿子,改名景荣年。
景荣四年,新皇帝又毙了,非正常死亡,是被反了。
据说,一夜血流满宫廷。
第二年,京城宫廷里的花都比往年开得艳丽的多。
谋朝串位的新新皇帝坐了十八年的位置,又让给了他的最宠爱的小儿子。
现在,是他的小儿子当政,已经十六年了。
花小朵扳手指,仔细算了一遍,确认无误道:“我们失踪四十年了?”
陈松表情凝重地点点头,他今天一时没接受得了这个消息。所以方寸大乱,才回去迟了,让小朵等了半天。
“哦。”
已经经历过一次穿越,又拥有过空间的小朵低下头继续洗衣服。
多大的事情,等于他们白赚了四十年。
山中一日,世间一年。
他们在山中都快两个月,才四十年。
不多,不多。
小朵洗好衣服,端着洗衣盆准备去井边漂衣服,见陈松还在发呆,忍不住笑着推了他一下:“发什么呆,给我打水去。”
“哦。”
陈松被这个消息冲得一直昏头昏脑的,小朵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让打水就打水,让晾衣服就晾衣服。
房东媳妇路过看见了,羡慕的回屋里直唠叨,看人家的相公。长得好看,还知道疼人,当初自己怎么就眼瞎了呢!
等两个人躺到床上,他一下清醒了。
他们俩个就这么睡一张床上了?
虽然是在山上拜堂过了,可没媒婆没亲人,他总感觉对不起小朵。
后来两个人朝夕相伴,都在山里,也牵过手,也亲过嘴。却总是点到为止,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此刻,躺在一张床上,他突然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山里到底是山里,睡得是吊床,山洞,石头。
可现在不是山里,这是床,这是床,这是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