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地离去,她的心愈发坚韧,结下了永不会消失也很难直视的疤,隐隐作痛似呼吸般刻在骨子里。
熊熊的火光映着芸莞苍白的脸微微泛着一点红晕,就连那双晶透的瞳仁里都跳跃着火苗,一只又一只,一沓又一沓,烧掉的冥币幻化成黑灰带着点点星火飘散在空中,夜深人静都能听到纸钱被火燃烧的声音,一切显得那般凄凉。
芸莞用烧焦的木棍在火焰外画上了一个环,未封口的地方正冲着武川,代表着可以寄托思念的方向,然后她跪下朝着那个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其从未如此思念过武川亦或是思念过端木崇泽。
雪晴突然捂住了芸莞的嘴,将她拽到了转角阴暗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芸莞一哆嗦,差点栽入火中,好在雪晴扶得还算稳当,两个人躲在暗地里观察着远处通明的灯火。
“主子,我刚刚瞧见有黑衣人跳进了那座府宅里。”雪晴尽量压低了声音,边说边指给芸莞看。
“你确定没看错?”芸莞顺着雪晴手指的方向仔细瞧着,并未发现异常,况且那正是焕翊王府的后墙,芸莞新买的府宅与焕翊王府只隔了一条窄路,而她俩烧纸的地方是焕翊王府旁边宽阔的街道,这一带都是王公贵族的府宅,一到晚上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只有这宽阔的十字路口才适合烧纸寄托思念。
“肯定没看错,我怕他们注意到火光,才将主子拽过来躲藏的。”雪晴的反应很迅速,她一看那些行踪诡秘的黑衣打扮,就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不知道那些人本就是府里的人,还是夜闯进府中的不速之客。”芸莞有些替神翊焕担忧,他要么正谋划着什么事,要么就先被别人谋划了。
“主子,那是不是焕翊王府?”雪晴买菜回来路过时,特意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府宅看着比太子府都奢华几分。
“嗯,先前我不想买下咱现在住的府宅,就是因为离焕翊王府太近了。”芸莞小声念叨了一遍,似跟雪晴解释也似开导自己。
“主子,那咱用不用去告诉王爷一声?”雪晴好心道,毕竟是与王爷做邻里,互相帮忙提醒与邻为善再正常不过。
“咱不知那些人为谁效力,尤其王爷的城府很深,咱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免得招惹灾祸。”芸莞思虑颇多,她只想安稳度日,不想被卷入风波之中,再说让神翊焕知晓自己与他是邻居,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悄无声息地靠近某人,总会让人误以为有所企图吧。
“夜闯王府的行径怎么瞧都不妥帖,万一是坏人怎么办?”雪晴担忧地紧皱眉头。
“焕翊王虽受了点伤,倒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况且还有那么多奴仆,用不到咱们操心费神。”芸莞连神翊烁都管不着,人家一声不响说走就走,她怎还有心情去管神翊焕的私事。
忽为邻里,多事不宜。亲者,吾依,非亲者,吾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