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响的人,此时也是需要展露些人性的脆弱,反而更能引起众人的共鸣,以利于以后!
只这一瞬,司马懿已经将所有利弊利害关系全想清楚了!
心里也很快的做出了迅速的决策与判断。
一个完全没有情绪和破绽的人是会引人恐惧,并且是引人防备的,而怎么做到攻心,将人心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以内,也是他必须要去做到的事情。以利于以后更方便行事。
他得展示,他对吕布并无怨恨之心。就得稍露出人性的软弱,才能叫人真正信服!
司马懿便叹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些人,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说罢叹了一口气,黯然的放下了纸条。
众文士见他如此,反而松了一口气,立即道:“这纸条混进来,必有人从中作梗,军师,要查吗?!只要查,必能很快找出始作俑者!”
司马懿却是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苦笑道:“其实这纸条说的也并没什么错!我司马氏的确引些人怨怼,本来就是河内人,却弃河内而去了徐州,有些非议也属正常。我司马氏的确是令他们失望了。如果,主公是那只虎,懿便是那只狐狸,这形容也没什么错!司马氏的荣光,总是离不开主公的。司马氏世代居于河内,迁出后,却随主公来了河内,不思回乡,却反而显露威严,这与狐假虎威也没甚区别,被他们骂几句,也很正常!”
众文士不忍,道:“军师心中之苦,又岂是他们可知?!军师便是心善,不肯深究罢了。也是军师念旧情,若是旁人来此,他们也未必能保得周全。全是军师忍辱负重,他们却不领情,反而多有怨怼,军师以德报怨,才是真名士也!不介意一己之污名,而不深究,这不是大义又是什么?!”
司马懿心里真的不在意吗?!当然不是。
可是这在意有打消他们心里的防备重要吗?!当然也没有!
孰轻孰重,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人这一生,没有几个人是真正能按照情绪来任性生活,所以才说吕布这种人是少数呢?!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幸运又混蛋的。
现在打消他们的疑虑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份非议,他当然在意,而在意的结果只是,背地里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罢了。
他很无力,也很愤怒,去徐州非他所愿,可是当然选择屈服的时候,也怀有不甘的时候,还是有人这样说他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他的心里能好受才怪?!
然而,渲泄有用吗?!
司马懿是个极清醒的人,自然不可能放纵一些不合时宜而存在的情绪激化了自己,最终做出自取灭亡的行动或选择。
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办?!无非是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咽罢了。是苦是寒,只自己知而已!没必要宣扬的人尽皆知!
以后这样的时候会常有,也不只单单在这河内有。
司马懿笑着摇了摇头,道:“骂几句也不会有什么,受着便是了,便是一时有点不舒服,久而久之的,也就骂习惯了。天下骂主公的人不少,以后骂我等的人也不会少。诸位也都放宽些心胸才是!”
众文士都笑了,道:“遇此类事者,自然都与军师比肩!”
“比起这个,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些纸条背后会不会有其它的目的!”司马懿道。
众人一凛,道:“莫非军师以为,这是许都出手?!”
司马懿点首,道:“张杨身边俱都是无名草包,谁会有这样的谋略?!若有此般城府,张杨早就没命了,所以,此信是一种推动,恐是曹操的人在推动着懿与河内翻脸算帐!”
可是就算想要行此计,也终究是小看了司马懿的能忍程度!
曹操况且不在意天下人骂他是个国贼,宦官之后,他司马懿也差不多好吧?!
真是小看他了。
“所以,此信所图,依旧在于主公!”众文臣立即了然!
想必曹氏集团的人也是知道司马懿不可能叛徐州与吕布的。但是赌他的心胸应该不是那种能容下这些挑衅他威严的人。所以在赌他会与家乡这边的人算帐。
如果没成,也能试探出司马懿这个人的能忍程度。
这信就成了一箭三雕的举动。
怎么着,这信都不落空啊!
司马懿默认了。
“岂有此理!”众文士怒道:“行此小人之计,果真是曹贼风范,军师,此事若不反击?!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司马懿道:“若要成事,还需要诸位助我!”
许都要杀张杨,破吕氏与马腾的联盟,他们就偏要保张杨,彻底的拿下河内,并且与马腾联盟,便是气也要气死许都诸人!
“自当助军师成事!”众文士心服口服道。
一信出,扭转弊为利,以己之悲收众人之心,如此手腕,也只司马懿才有!
散帐以后,众人果然听到城内有编排司马懿的声音,心内十分为司马懿叫屈与不服!
自此反而再听不进旁人的安排,只一心的想要为司马懿正名了!
司马懿回到帐中,单独呆着的时候,眯了眼睛。
要借彼之力,而不自己动力的清除一些人,真正的将河内纳为徐州所有,也是一项有趣的行动呢?!
不过,他